“陛下招你過去,就是要你去收拾那支游弋的天河水軍艦隊,立軍功?”
“對?!?
“圣旨呢?”
“沒有具體的圣旨,只是口諭?!?
“那……有沒有提擴軍的事情?”
“擴軍?這個沒說起。”
多目怪捋著長須沉默了,那眼睛緩緩地瞇成了一條縫。
“還說起其他什么沒有?”
“就,閑聊了一下。”頓了頓,猴子蹙著眉頭道:“那支天河水軍,好像不太好對付呀?!?
“那支部隊總計兩萬余人,統(tǒng)帥是一個天河水軍新晉的牙將,名喚豬剛鬣。”
“咦,豬剛鬣,好像在哪里聽過?!?
抿著唇,多目怪緩緩站了起來,接著說道:“此人太乙散仙修為,行者道。為人多疑,謹慎,卻又好戰(zhàn),貪圖軍功。先前,曾在巡天府任職,不知道什么原因辭了官,后來又在天河水軍出仕。三年時間,從百夫長一路干到牙將,雖說本身修為就不低,但這晉升的速度,在整個天軍序列也算是絕無僅有了。說是后起之秀也不為過。其實也就是靠偷襲我軍立的戰(zhàn)功……”
“他手下的部隊擅長長途奔襲,潛行,大概是因為在巡天府呆過的關(guān)系,情報方面也是了得。也因此,他總是能準確地抓住各防區(qū)的短板?!?
“小股部隊作戰(zhàn)行動靈敏,我們一旦出動大部隊圍剿,他們很容易得到消息,逃去無蹤。據(jù)老夫所知,先前,無論是獅駝王還是鵬魔王,都曾特地設(shè)下過陷阱,奈何這豬剛鬣行事謹慎,至今沒有拿住他,甚至連尾巴都沒摸到。”
“這樣一支部隊,放到天庭與妖都的大格局中,雖說無足輕重,卻也讓人頭疼。要拿下其實也不是沒辦法?!?
“想要一口氣將這支部隊完全剿滅,最好的辦法,就是端他的老窩??墒?,他所駐扎的軍港,是天河水軍的重要據(jù)點之一,如果強攻的話,勢必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必須同時應(yīng)對天河水軍和南天門鎮(zhèn)守軍。甚至灌江口軍都可能趁機過來咬一口。眾妖王不齊心,自然沒人愿意牽頭冒這個險?!?
“嘿。”猴子咧嘴笑了出來,道:“丞相大人消息還真全?!?
說著,猴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淡淡瞥了猴子一眼,多目怪道:“上次算是給你接風(fēng)洗塵,今天,就別喝那么多了?!?
“嘿嘿,懂,懂?!焙镒訉擂蔚攸c了點頭,將手中的空杯子放到一邊,沒再添酒了。
深深吸了口氣,多目怪踱著小步,接著說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妖都,肯定是要在天庭安插細作的,如此一來,不說機密,起碼一些大的消息不會走漏。相應(yīng)的,天庭也肯定在我妖都安插了不少的細作。說不定,我們現(xiàn)在在這里談?wù)撠i剛鬣,豬剛鬣也在跟誰談?wù)撃隳?。?
“這樣的嗎?”猴子的眉頭都蹙著八字了,嬉笑著。
……
璀璨陽光下,整個天港都如同沐浴在一片圣光之中。
無數(shù)的船艦排著隊進港,一批又一批的士兵穿著鎧甲,在港口中來回巡視著。列隊整齊的天河水軍士兵正在操練。
陣陣呼喊聲傳遍了整個天港。
小小的閣樓上,曾不歸親手給豬剛鬣滿上了一杯酒,一扭頭,又給坐在一旁的戴天德也滿上了。
“謝將軍?!?
“還叫我將軍呀?”
“那……不然叫什么?”
曾不歸笑嘻嘻地說道:“你現(xiàn)在都是牙將了,跟我平級。叫我老曾行了。我也就資歷比你深點而已?!?
“叫老曾,這不太合適吧?”
“不如叫曾兄?”戴天德提醒道。
“曾兄?”捋了捋胡子,曾不歸搖頭道:“一個‘兄’字,再加上喊的姓氏,有點見外呀。”
“那叫‘不歸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