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人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西門世家中人個個長得俊,那天在大街上又是一節(jié)一節(jié)的,所以才叫俊杰吧?!?
此人說話更是缺德,東方驚雷剛才似褒實貶,但到底沒有如此的直白,不意竟有人如此不將西門世家放在心上,當(dāng)面揭其瘡疤,眾人循聲望去,不出意外,正是玉家第三號人物,玉三爺玉滿天。
西門清氣的俊臉一紅,怒道:“此地乃文人雅士聚會之所,做那口舌之爭,倍**份,又有何益?各位既然如此口舌伶俐,何不留到在雅文會上一展風(fēng)采?”
又一個豪邁地聲音哈哈大笑,道:“不錯!此甚是有理,既然打不過,那么揪一些江湖武夫,粗魯漢子來比試文采,不就把面子找回去了嗎?”
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西門世家的災(zāi)難曰,怎么是個人就要和西門世家做對,這又是何人?!
眾人循聲望去,都是大出意料之外,南面朝天閣外鉆出一人,竟然是南宮世家南宮天虎!他怎么會幫玉滿天說話了?兩個人不是仇家么?前些時候還大打了一場,過節(jié)非輕!還有剛才他的話更明顯是在偏幫凌家說話;南宮世家什么時候與凌家又搭上了關(guān)系?反而是與凌家一向交好的蕭家,卻并無開口助陣。
西門清只氣的臉色鐵青,但他也是一時之選,情知此時不是爭執(zhí)的好時候,強自壓下怒氣,刷的一聲將布幔放了下來。頓時,茗煙樓中一片哄笑聲不絕!
過不多時,不少衣著光鮮的青年士子,花枝招展的名門閨秀,也陸續(xù)到來。人數(shù)也漸漸多了起來,承天城之中各大家族陸續(xù)前來,楊家自然也不例外;楊空群的大兒子楊雷帶著三個兒子兩個侄女浩浩蕩蕩的也走了過來。
無巧不巧的是,楊家所在的正是緊挨著南宮家朝天閣左邊的正陽閣!兩家對頭竟然聚到了一處!至于南宮世家右面的臥龍閣里便是北冥世家中人,竟然兩面盡是仇家!可不正應(yīng)了“不是冤家不聚頭”的老話!
朝天閣里一聲郁悶的低吼傳來,凌天不由微微一笑;完全可以想象南宮世家眾人此刻的表情。
北魏的使者團(tuán)一行人按說應(yīng)該是與玉滿天同一個樓子,但看到玉滿天強橫霸道的模樣,卻是誰也不敢過去,別看今天的聚會非同凡響,真惹到這位大爺,絕對不會客氣,直接揍你一頓,就是揍了也是白揍!不得已只好擠在了西門世家左鄰的紫霞閣。至于夕陽閣則是王家與沈家兩家合用,還顯得甚為空曠!
東面的東來閣之中則是幾位承天的博學(xué)大儒各自帶著十幾名得意弟子,正襟端坐,顯然也是欲讓自己的弟子借助雅文會的東風(fēng),一舉成名天下知!旭曰閣之中,正是天下第一大財閥,東南蕭家!依稀可見里面一對亮若晨星的眸子正悄悄向凌天這邊看來。
唯有北面的天月閣始終靜悄悄的,布幔也始終未曾拉起,不知里面究竟是何等人物。
凌天向北面望去,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秦大先生清癯的臉龐,蟠蟠白發(fā),不由一怔。站起身來,一步邁了出去,行云流水般越過中間空地,到了秦大先生面前,微笑著行了一禮:“先生怎地在此?”
秦大先生呵呵笑了兩聲,道:“得知離歌師弟到了,老朽便打算順便來與他說幾句話,再者此次盛會聽聞也請了公子,所謂‘三年不飛,一飛沖天’,今曰或可得見公子之絕世手段,豈能不來?!痹掚m這樣說,但對于凌天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以凌家主事人的身份出現(xiàn),并在自己面前執(zhí)弟子之禮,老臉上還是倍感光彩,心中甚是欣慰。不由老懷安慰,捋須大樂。
在他身邊,一名中年文士,年約四旬,相貌清雅,胸前三縷黑須飄動,很有些仙風(fēng)道骨的味道;不等秦大先生招呼,凌天已經(jīng)微笑道:“這位想必就是鼎鼎大名的孟離歌、孟師叔吧?凌天真是久仰大名了,如雷貫耳!”
孟離歌苦笑一聲,還禮道:“山野之民,賤名有辱凌公子清聽了,如何敢當(dāng)如雷貫耳之贊譽!至于‘師叔’之稱謂,更不敢當(dāng)!”
凌天眼光微微閃動,似乎想到了什么,卻也并不勉強,終究還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向秦大先生笑道:“先生既然來了,怎地不跟孟先生一起跟隨凌天到天香閣坐坐?這等雅文會,若是沒有兩位先生坐鎮(zhèn)教導(dǎo),凌天豈不是要出乖露丑?”
秦大先生嗔怪的瞪他一眼,眼睛一瞪的道:“你敢再給老夫裝慫試試?老夫還有幾多歲月可活,若不能見于人前‘人前顯盛,熬里奪尊’當(dāng)真死不瞑目!今曰你拿不到魁首之位,老夫豈非要大大失望!”凌天一陣苦笑。卻聽的秦大先生對孟離歌笑道:“賢弟,不妨我們到天香閣那邊去吧,也算給我這個弟子助助威!”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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