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軍中一浪高過一浪的呼叫之聲傳來;竟然是一片沸騰到極點的斗志!這種情況大出兩人意料之外。不由互相對望了一眼。
“凌嘯果然不愧‘承天軍神’之稱,居然在如此惡劣的情勢之下,還能于頃刻間大大地激起士兵所有的士氣!佩服啊佩服!這一點上,我卻是不及!”那青年目中閃出贊賞的神色,緩緩的道。語聲清朗,仿佛帶有一種磁姓,讓人聽了非常的舒服。
“呵呵,他再怎么高明,終究還不是落入了我們的陷阱里!今天凌嘯他前無去路,后無援兵,已經(jīng)是插翅難飛了,現(xiàn)在不過是困獸猶斗,何足道哉!水兄當真是神機妙算??!”魏承平有些奉承的道。
“不可大意!”那青年冷沉沉的看著對面黑暗之中的一片沸騰,謹慎的道:“凌嘯治軍有方,士卒皆盡死力。今曰一戰(zhàn),縱勝也必然十分凄慘!”
突然一招手,旁邊一騎馬上之人頓時俯身過來。那青年淡淡問道:“西韓人馬到位了沒有?”
那人恭敬的答道:“半個時辰之前接到消息,西韓十萬大軍已經(jīng)趕到指定地域,已然埋伏妥當?!?
那青年臉上露出一絲殘酷笑意,道:“還算不錯。傳我號令,只等天色拂曉,立即發(fā)動攻擊!圍三闕一,在西北方留出一線生路,盡量消滅凌嘯最大戰(zhàn)力,然后放他從西北方逃生,我等再隨后追擊掩殺!”
魏承平一愣,大惑不解的道:“水兄,這是為何?我們完全有力量將凌嘯等人一舉吃下。為何要放他逃生?若西韓大軍有所失誤,豈不是放虎歸山!”
那青年以看白癡的眼神看了魏承平一眼,想了想,終究還是耐著姓子解釋道:“凌嘯此戰(zhàn)始終是困獸猶斗,實力決計不可小覷!縱然我們能夠把他們完全滅在這里,恐怕自身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既然逃生無望,那還不人人死戰(zhàn)?他七萬大軍,死戰(zhàn)之下,足足能夠拼掉我們十萬以上的軍力為代價!”
“但是我們故意留一個口子放他們逃生,便能很大幅度的減少他們拼命死戰(zhàn)的士氣!再者,那邊有西韓人馬在埋伏;我們將凌嘯趕過去,正好讓他們兩家狗咬狗一番,據(jù)我估計,至少能夠拼掉西韓十萬人馬一半以上兵力!屆時,我們隨后趕上,順勢將凌嘯一舉撲殺!承天沒了凌嘯這般精銳,之后便只能以我們馬首是瞻。至于西韓,嘿嘿,以西韓這等小國來說,一下?lián)p失如此之重,必然舉步維艱。至少在大陸爭霸之中,十年之內再也沒有任何的威脅力!屆時大可任由我們來擺布。而我們卻可以保留大部分實力,為下一步征戰(zhàn)天下做準備?!?
青年高傲的笑了起來:“這便是我為何明明早就可以吃掉凌嘯的兵馬,卻遲遲將時間拖到現(xiàn)在的真正原因!魏兄可明白了!”
“水兄高見!”魏承平恍然大悟,心悅誠服的拱手道。臉上也泛起了得意的笑容:“如此一來,我們逐鹿天下,卻是又多了幾分把握!”
那青年眼中不為人察覺的閃過一絲嘲諷,口中卻道:“不錯!那樣一來,魏兄最少可提前幾年便能夠君臨天星!”
魏承平得意的大笑起來。口中尚不忘恭維他兩句:“不過水兄那神禽卻真是非同凡響,居然能夠封鎖高空,將凌嘯一方的傳訊盡數(shù)截獲,這一點承平實在是嘆為觀止?。 ?
那青年微微一笑,自負的道:“受過我嚴格訓練的八只金鷹全面封鎖高空,若是還能讓他們傳出消息,那才真正成了笑話!”
說到這里,神色轉為凝重:“不過凌嘯軍中傳遞消息之人顯然早就防到了這一手。傳遞的消息居然是用特殊隱語寫就。我們縱然截獲了消息,卻也是沒有任何用處。不知道上面寫的到底是什么。這設定消息傳送的人物,倒真的是一個大大的人才!有機會我可定要見見!”
說著悠然望向遠處點點閃爍的燈火:“若我們能得這種消息的傳遞方法和解讀辦法,當更是如虎添翼,天下盡在手中!”
魏承平恭維道:“水兄當真是高瞻遠矚,深謀遠慮?!?
那青年淡淡一笑,將頭偏了過去。沒有人發(fā)現(xiàn),就在這一瞬間,他眼中閃過的一絲濃濃的厭惡,與不耐。對身邊的這個北魏太子,他心中實在是鄙視之極:就這樣滿嘴溜須拍馬的人物,居然能夠成為一國之太子?居然還有這大的野心要一統(tǒng)天下?真真是不可思議!
東方微微露出一抹淡淡地亮色!
天已拂曉,黎明到了!
那青年手中血紅色的小旗刷的向前一甩!雙目之中冷凜如冰:“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