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虎怔了一怔,突然仰天長笑如泣:“不錯!不錯!是我姓沈的糊涂,響了的鐵銅,不就是鈴嗎?哈哈哈,真是好笑之極!好笑之極?。∥易钚湃蔚模髦氐牟肯?,居然是第一個對我下手的人!”沈如虎狂笑,眼中卻滲出淚來。突然抬起頭來,聲音厲烈雄壯:“不過我沈如虎,豈是屈膝侍敵之人?”
向鐵銅冷冷道:“沈大將軍也已經(jīng)看到,如今皇室絕無半點(diǎn)希望!縱然這一萬多名禁衛(wèi)軍仍在沈大將軍掌握之中,也不過是平添萬余亡魂而已!請將軍下令,不要讓弟兄們白白犧牲!玉石俱焚!難道將軍竟不智至此?!”
沈如虎長笑不絕,便如沒有聽到他的說話!竟然是置之不理!
“如虎!”一聲顫巍巍的低喝,凌老爺子凌戰(zhàn)老態(tài)龍鐘的走了出來:“如虎哇,你對部下亦有知遇之恩,栽培之情,今曰巨變,你痛心疾首,那你率兵圍攻凌家,老夫心中該是何等想法?!”
“恩師……弟子不敢……”沈如虎的臉上,明顯的掙扎起來。
“不敢?你已經(jīng)率領(lǐng)大軍到了我的門前,還說什么不敢?”凌老爺子凌戰(zhàn)雄軀一振,威武之意再現(xiàn):“難道老夫在你眼中,居然也成了敵人不成嗎?如虎也要做那大義滅親之人?”
沈如虎臉色再變,翻身落馬,跪在地上,顫聲道:“弟子絕無此意,若有此心,叫沈如虎天誅地滅,死無全尸!今曰之事,如虎早已打定主意,便是拼的姓命不在,也要護(hù)的恩師不受傷害!但現(xiàn)在,但現(xiàn)在……”
“現(xiàn)在情況突然有變,優(yōu)勢到了老夫這一邊,所以你又想保住龍翔是嗎?”凌老爺子白須顫抖,冷冷笑道。
沈如虎臉上汗珠汨汨而下,面上神情掙扎不已:“恩師……如虎畢竟還是承天的臣子……”
“混賬東西!與敵國勾結(jié),陷害忠良;對妻女無情無義;倒行逆施,殘害功臣。他連這等事情都做了出來,還有什么資格坐在一國之主的位置上?來人,把這頭老虎送到老夫身邊來!老夫倒要看看,他是不是敢忤逆老夫之!若是你心向龍翔,盡可把老夫綁了過去!”凌老爺子目光炯炯,大聲喝道。
向鐵銅刷的一聲還刀入鞘,肅手道:“沈大將軍,請。”
沈如虎沈大將軍終于雙目一閉,兩行淚水順腮滑下,突然嘶聲大喝道:“禁衛(wèi)軍聽令!放下武器!”隨著這句話出口,沈如虎淚流滿面,身子晃了幾晃,緩緩坐倒在地。
聽到命令的禁衛(wèi)軍卻是頓時露出如釋重負(fù)的神情,一個個忙不迭的將手中刀劍扔在地上,學(xué)著沈如虎的樣子坐了下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如今局勢,龍翔大勢已去,沈如虎這句話,便等于是救了眾人姓命!
眼見凌老爺子已經(jīng)順利搞定了沈如虎,凌晨微微一笑,突然轉(zhuǎn)向楊空群:“楊老家主,你的意思呢?”
楊空群臉色鐵青!如今的局面,龍翔決計不能倒,只要龍翔一倒,楊家必然也會隨之灰飛煙滅!牙關(guān)一咬,狠狠喝道:“天刀神兵!給老夫殺了這亂世妖女!”
凌晨嫣然一笑,當(dāng)真如春花綻放,嬌艷至不可方物。在場中人盡為之迷醉,那龍翔幾乎想阻止楊空群下那到格殺令,總算忍住了,沒有再度當(dāng)場出丑。
惟有熟悉凌晨的,凌雷與凌電看在眼里,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個哆嗦!
熟知凌晨脾氣的二人自然知道,凌晨每次露出這等表情,下一步便必然是開始了對自己兄弟五人的殘酷蹂躪!現(xiàn)在露出這等表情,不知道是要對付誰?無論對任何人,那個人一定會很倒霉!
只見她連正眼也沒看一眼前方正兇神惡煞般撲過來的天刀神兵,突然揚(yáng)聲喝道:“所有人聽令!你們須盡力協(xié)助我們的盟友南宮世家,將無惡不作的楊家實(shí)力連根拔起!為南宮樂公子身死之大仇盡一份微薄心力!愿樂公子英靈不遠(yuǎn)!”
說話間,凌晨嬌軀一閃,帶起一股如蘭似麝的香風(fēng),站在了凌府大門臺階之上。卻正是在南宮世家眾人身后!輕聲笑道:“南宮家主,俗話說得好,國仇家恨!楊家與貴府正是不共戴天,如今的楊家已經(jīng)是一只沒有了牙齒的老虎,正是報仇的最好,也是最后的機(jī)會,請南宮家主不必再有所顧慮,盡力上前殺敵就是,為令公子報仇去吧。我們會替家主當(dāng)下所有楊家以外勢力的攻擊!”
南宮天龍頓時傻了眼!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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