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姑娘的福?!绷杼煨Σ[瞇的道:“僥幸小勝一場而已,不值一提?!?
“令尊無恙吧?”水千柔頗有些氣鼓鼓的樣子。
“托姑娘的福。家父康健得很?!绷杼煸诜績?nèi)轉(zhuǎn)了一圈,一屁股坐了下來。凌晨自然是照例又站在了他的身后。
水千柔一下子爆發(fā)起來:“既然令尊無恙,那凌公子直到現(xiàn)在還不放我們出去,又是何道理?”
“恩?”凌天撓了撓頭皮:“請恕在下記姓不大好,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放你們出去了?
一旁的蝶兒小嘴一撇:“你這個人怎地這樣,有沒有信用,當(dāng)初也不知道是誰說過‘若非此事涉及到家父的安危,也不愿意與姑娘為敵’云云的話!現(xiàn)在你爹沒事了,卻還囚禁我們,真是有口齒??!你……”她本待繼續(xù)再譏諷凌天幾句,然而在凌天一個銳利森寒的眼神之下,立刻閉嘴了!當(dāng)初的一個耳光,一頓斥責(zé),使這個小丫頭當(dāng)真怕了凌天凌天悠然道:“我有這么說過嗎?在下的記姓不大好也是說不定的,當(dāng)時似乎只有你們主仆在場吧,怎么說都是你們?nèi)硕?,或者我是被強迫的呢!水家家大業(yè)大,我們小門小戶豈敢招惹,就這么一個小丫頭也敢喧賓奪主,呵斥主人家,水家的威風(fēng)可見一斑了!”
不得不承認(rèn),凌天不要臉的程度也是世所罕有的!
水千柔也不爭辯,只是冷笑道:“所謂公道自在人心,無信何以立足人間!公子既然說自己沒有說過,就算公子沒說過好了,只是凌公子您要招待我們主仆二人到什么時候呢?我們離家已然太久,凌府縱令我二人賓至如歸,也是故土難離,天風(fēng)之水才為寒家,希望公子給個確切時限,如何?”
凌天亦冷笑道:“本以為令兄會開玩笑,姑娘竟是更會玩笑,以姑娘的身份、地位,自然是想住多久就可以住多久,不過不想住了,卻也得得到主人家的首肯吧,我這個主人家還希望您主仆住個三五七年,以盡凌家的地主之宜!”
水千柔眼眸中寒光一閃:“凌公子,話既然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大家大可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軟禁的乃是天風(fēng)之水的人,就這一點,你要清楚會有什么后果!”
凌天摸著下巴,翹起了二郎腿:“我當(dāng)然很清楚,從一開始就很清楚了!我確實軟禁了天風(fēng)之水的你,同樣的,我在戰(zhàn)場上殺的也是天風(fēng)之水的人,那又能怎么樣?還不是跟砍西瓜似的砍得很爽!殺起來,跟其他人倒也沒有什么分別!”
“你殺了天風(fēng)之水的人?”水千柔一下子緊張起來:“殺的什么人?殺了多少?”
“放心,沒殺你的寶貝哥哥水千幻!其他人殺的也不多,也就十幾個而已。”凌天搖了搖頭,“實力太弱了,殺起來沒有快感?!?
“你!公子果然是好信用,好口齒!我水千柔今天才真真認(rèn)識了你凌天!”水千柔眼睛瞇了起來:“凌天,你可知已經(jīng)犯了我們水家的大忌!你就等著我們水家的最血腥、最慘烈的報復(fù)吧!對于仇人,我們從來不會放任姑息的!千年以來無人可以例外!凌家也不會例外!”十幾個而已?水家一共才來了幾個人?水千柔氣得渾身顫抖。
“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凌天笑吟吟的道,聳了聳肩膀:“害怕得渾身顫抖呢?!?
水千柔無奈的嘆了口氣,凌天若是真在乎自己的威脅,也不會把自己就這么囚禁起來了。剛才的那些話其實也就是個態(tài)度而已,難以真正起到什么作用!
在這段被軟禁的時間里,水千柔沒事的時候也經(jīng)常在想,凌天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人呢?要說低調(diào),他真的以前比任何人都要低調(diào),他擁有絕世的才華、超卓的武藝、過人的智慧,卻甘愿頂著一個“承天第一紈绔”的名頭過了十幾年;若說謹(jǐn)慎,可以說他已經(jīng)謹(jǐn)慎、小心的過了分,以他目前擁有的實力,實在沒有必要。但是若論及囂張,恐怕卻也沒有什么人能比他更加的囂張了!整個天下,實力最為強橫的兩大家族,水家與玉家,他根本就已經(jīng)全部招惹了一遍,而且是往死里得罪。玉家的長老,他說殺就殺,決不留情;水家的高手,更是不在話下,連自己這位水家的小公主不也被他俘虜了嗎。雖說自己被俘的過程比較曲折。
這個家伙,還真是個不要命的家伙啊!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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