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柔兒?妹妹,”水千幻叫了幾聲,見自己的妹妹一直是一副白曰做夢的樣子,神色怔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思不屬到了極點,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伸出一只手掌在水千柔面前來回晃動了幾下,“你今天怎么了,在想什么,怎地魂不守舍的樣子?”
本在臆想之中,突然被哥哥驚醒的水千柔俏臉一紅,有一種被窺破了心事的怪異感覺,不由嬌羞的低下頭去。
水千幻看著自己的妹妹,他從來沒有見到這個從小到大一向睿智的妹妹有過這個樣子,越看越覺得這丫頭肯定有些不對勁,不由伸出手去摸摸她額頭,關(guān)切的柔聲問道:“柔兒,你沒事吧?是傷勢還沒痊愈?!”
“哦,我沒事,真的沒事!”水千柔慌慌張張的把他的手打到一邊,神思不屬的道:“我在想,我之前中了毒……”說這句話的時候,水千柔的真意并不在于凌天給自己吃的毒藥,反而是在緬懷那一刻的光景,畢竟那是凌天和她相處的最后一刻光陰,她對自己的少女情懷正在唏噓不已,既不想承認(rèn),卻又無法阻止自己去想凌天,越想越覺得自己這顆心仿佛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反而仿佛覺得凌天本人,就是一味無解的毒藥,而自己,明顯的已經(jīng)中了那無解的毒藥,少年情懷總是詩,少女情懷的個中微妙滋味實在無從向外人傾吐,即使這個外人是自己的嫡親兄長!
這無解的毒卻是什么時候中了的?確定了自己確定中了“情毒”的水千柔一時有些彷徨無策,是初次見面的時候么,那個輕雨如霧的早晨么?是雅文會上,那絕世無雙無上的風(fēng)采么?自己這是怎么了?
“什么!你中了毒?!”水千幻驚呼起來!“什么時候?多長時間了?什么毒?有沒有找到解毒的法子?!唉!你這丫頭呀,老是像個男孩子似地那么野,什么時候才能跟個淑女似的老實一會!早就跟你說讓你別跟來,跟來也要聽話別亂跑;你看看你,你看看你,非要跑到承天來,現(xiàn)在可怎么算……”
水千幻一邊絮絮叨叨,一邊不由分說的抓過水千柔的手腕,輸入內(nèi)力查看,他是真心疼自己的妹妹。“恩,似乎倒真是有一種特別的……”突然神色凝重起來:“好古怪的毒!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一經(jīng)探測之下,水千幻不由得心中異常急躁起來,妹妹體內(nèi)的反應(yīng)當(dāng)真非常奇怪,那種古怪異物,以內(nèi)力明顯能夠探測出來,但用內(nèi)力嘗試包裹的時候,卻又在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便再也無從探測了。妹妹這是怎么中的這么奇怪的毒?!
好高明的奇毒!又是何人所下呢?!
問出這句話,水千幻便閉上眼睛,以便小心的繼續(xù)測毒,嘗試以內(nèi)力消解毒力,一邊豎起耳朵,等著妹妹回話。然半天沒聽到水千柔回話,不由得詫異了一下,睜開眼睛看去,卻發(fā)現(xiàn)水千柔兩只手捂著耳朵,臉上一片不堪忍受的痛苦神色,把頭偏向了一邊。而侍女蝶兒卻在一邊捂著嘴巴,偷偷的笑。
“你怎么回事?問你話呢。”水千幻怒了。
水千柔無奈的翻了翻眼皮,有氣無力的道:“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到底是我哥,還是咱娘易容化妝來了?絮絮叨叨的,你這毛病能不能改改?真是的,在家里被母親大人絮叨,好不容易出來了,你簡直比娘絮叨的還厲害!”
“你!我這是關(guān)心你才……算了,”水千幻挫敗的嘆了口氣:“知道中得是什么毒嗎?誰下的毒?”
“此毒名叫‘春秋鎖魂’!”水千柔道:“想來哥哥剛才已經(jīng)從接觸出了解到了,此毒不但毒姓怪異,幾近無蹤無跡,難以捉摸,毒姓發(fā)作之時更是極為霸道,除獨門解藥之外無藥可救,不過此毒另有一個特點,就是要一年之后才會發(fā)作,故名‘春秋鎖魂’,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用藥將毒姓暫時抑制住了,還有一年時光,大可以慢慢計較不遲。”水千柔極端不愿意討論這個問題,皺起眉頭道:“哥,現(xiàn)在不是研究我身體的最佳時刻,反而是我們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辦?你心里有主意了么?”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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