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自己一只眼睛指揮著大軍作戰(zhàn),一只眼睛冷眼旁觀著東趙內(nèi)斗,真真是指點江山,江山如畫,冷眼看戲,精彩紛呈,人生至此,不亦快哉?!
反正送君天理這個最大的難題已經(jīng)暫時解決,現(xiàn)在的凌天,當(dāng)真是有一種放眼天下,無所畏懼!古往今來,舍我其誰?的極端的狂傲感覺。
從今天起,看我凌天狂戰(zhàn)天下!
玉滿樓,五年之約,天下之賭,蓋世之賭,就讓我們賭個風(fēng)云變色,賭個蕩氣回腸吧!
桃花坳。
這里無疑是一個隱秘到極點的小山溝。
“東方……我靠!”好不容易找到了東方驚雷的隱身之地,凌天在見到東方驚雷的那一刻,卻真真正正的愣住了,蓋因為此刻的東方驚雷的形象,實實在在的出乎了凌天的意料,實在是太雷人了!
“這是怎么回事?”即使以凌天的沉穩(wěn)也按耐不住,脫口問道。
這是東方驚雷嗎?眼前這個人從外表上看,那里還有一點兒原來凌天印象中的東方驚雷的樣子,那個在八方豪杰匯承天之時,溫潤如玉的淳淳君子,那是何等灑脫的風(fēng)度,在凌天的印象中,放眼天下也只有極少數(shù)人可以與之比擬。
可是眼前這人,滿身的狼狽,一臉憔悴、陰鷙與憤恨,身上穿著的衣服更是七零八落,原本冠玉般的臉上也多了兩道清晰地血痕,說一句話就要咳嗽一會,活像一個風(fēng)燭殘年的小老頭兒。
上次見他之時,他身邊應(yīng)該有超過千多人的手下,如今已經(jīng)銳減到了不滿三百人!而且,幾乎人人身上都有傷,個個的臉上都是一片灰暗,滿面的絕望和無助。
“凌兄,你可總算是來了。”東方驚雷咳了兩聲:“若是你再不來,只怕也就真的見不到我了,老天總算是未絕我最后一線生機(jī)!”
凌天疾步走進(jìn),一伸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怎地這般慘淡?”
東方驚雷慘笑一聲:“按照你我之前的約定,我近來一直在暗暗收攏中堅實力,好等待你的到來;但昨天不知為何突然走漏了消息,就止這一天一夜之間,我們經(jīng)歷了一場突如其來的襲擊,傷亡異常的慘重,之后且戰(zhàn)且退,又先后遭遇了六次伏擊!幾近傷亡殆盡。好不容易才逃到了這里,茍延殘喘!如果不是還有你這個希望,我就真的就……”
“突如其來的襲擊?還有多達(dá)六次的伏擊?”凌天看了看身邊的蕭雁雪,“是哪一方的人做的?”
東方驚雷臉上露出憤恨之極的神色,咬牙切齒的道:“哪一方的人?這還用說嗎?想不到大哥他竟然如此不顧手足兄弟之情!哼,他既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既然不能共存于世,那就見個高低吧!”
東方驚雷的眼中投射出復(fù)雜之極的神色:“那幫混蛋,都蒙著臉;黑夜里沖上來,直到第三次伏擊的時候,我們幾經(jīng)周折終于擊退了他們,然后我在敵人的尸體中發(fā)現(xiàn)了幾個人,我很熟悉的人!”東方驚雷渾身顫抖了一下,聲音仿佛在哭:“他們居然全是我大哥的心腹侍衛(wèi)!”
凌天沉吟著半晌,沒有說話,然而凌天卻很清楚的知道,這次襲擊與東方世家甚至與東趙皇室恐怕關(guān)系不大,而且中間恐怕另有極大的蹊蹺!
自己剛和東趙太子?xùn)|方星辰照過面,如果不是他實在很倒霉,碰到了凌天,那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在很悠哉悠哉的打獵呢,若這件事真是東趙策劃的。怎么可能將這位太子爺在這等時候也放到這邊來?這么兇險的事情,恐怕東方驚天和東趙的皇帝東方明曰都未必能做得出來。
再說,刻下沈如虎提雄兵十萬,虎視眈眈的陳兵在承天與東趙的邊境線上,戰(zhàn)云已經(jīng)彌漫開來,若是東趙一方稍有異動,動輒可能就是一場大戰(zhàn)!東趙皇室也不是傻瓜,怎么可能會選擇在這個時候?qū)|方驚雷下手呢?那樣豈不是更加內(nèi)憂外患,無論是不是能迅速收拾東方驚雷,以東方驚雷自身的實力以及人脈,就算順利解決,也勢必會大傷元?dú)?,這樣一來,卻會導(dǎo)致自己的內(nèi)部先一步崩潰!
那么,如果不是他們兩個動的手,誰動的手就不問可知了。須知這個地界,乃是與蕭家的勢力接壤的……心念電轉(zhuǎn)之間,凌天已經(jīng)把目光放在了相鄰的蕭家身上,他幾乎有七八成的把握可以肯定,這件事情,就是蕭家做的!至于說到那幾個心腹侍衛(wèi),這并不為難,甚至有很多辦法可以做到!
找?guī)讉€一流高手,就可以把他們捉來,在設(shè)下引發(fā)他們內(nèi)部矛盾的契機(jī),實在不困難!甚至先行殺死,然后再換上衣服扔在尸體堆里,讓東方驚雷去發(fā)現(xiàn)……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