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東宮那邊再下點猛藥,她真怕母親招架不住。
江云染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決定進宮一趟,只是她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否則,圣上的疑心只會更重。
展嬤嬤跟宮里菜蔬局的李公公是老相識,用了點錢,便讓人把江云染送了進去。
菜蔬局內(nèi),李公公屏退左右,遞給江云染一套太監(jiān)服。
“郡主可得小心著點,小王爺如今跪在殿門口,圣上雖然沒有時時刻刻盯著,卻也是心中留意的?!?
“多謝公公提醒,我自會謹慎一些的?!?
“郡主辦事妥帖,老奴我也就不多嘴了?!闭f完,李公公退出去,留下空間給江云染換衣服。
臨時找來的太監(jiān)服多少還是有些不合身,但江云染顧不上挑剔,換好衣服后,跟著李公公去了大殿。
這一路上,沒什么阻礙,就是快到大殿的時候遇到了皇后娘娘,不過皇后娘娘也沒有看江云染,只是問了李公公幾句話,便繞著圈子朝御花園的方向去了。
此時此刻,大殿里,慕婉音拿著棋子,猶豫片刻,又放下。
此時此刻,大殿里,慕婉音拿著棋子,猶豫片刻,又放下。
“果然還是皇兄棋高一著?!?
“哼!”元稹皇帝不屑的冷哼一聲,“誰不知道整個北梁,你的棋藝是最高超的,如今卻在朕的面前遮遮掩掩,故意輸給朕,沒意思,不玩了!”
元稹皇帝把棋子扔到一旁,故意賭氣。
慕婉音示意王公公端來茶,自己親自給元稹帝看茶。
“皇兄莫要生氣,我真的沒有故意,實在是好久沒下了,有點生疏,況且,皇兄的棋藝從不輸臣妹?!?
元稹帝接過茶,喝了一口。
“行了,朕還不知道你心里的這點小九九嘛?!痹〉鄯畔虏璞Z重心長道:“朕知道你和阿辭的情分,當年謝家最后打的那一仗不但保住了朕的江山,也讓你避免了和親,你對他自然是不一般的?!?
“可論心來說,這么多年,朕對他還不夠好嗎?只是要他娶個公主而已,又不是要了他的命?!?
“況且,那西夏公主你也見到了,不管是從容貌還是旁的,那都是上等之姿,他到底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元稹帝說的不假,慕婉音心里也十分清楚。
但同時她也知道謝景辭那個固執(zhí)的性子,不想娶就是不想娶,天塌下來也是不想娶。
沉思片刻,慕婉音謹慎的開口道:“既然皇兄將話說的這樣開,那臣妹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阿辭的性子臣妹是知道的,斷不會故意忤逆皇兄,定是心中已經(jīng)有了喜歡之人,所以才冒天下之大不諱來抗旨的?!?
“你的意思是要朕夸他堂堂男兒為了情愛沖昏頭腦嗎?”
“臣妹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往好的方向想,阿辭至少沒有什么壞心思,也算是個性情中人了,不是嗎?”
這話戳到了元稹帝的心里。
這么多年,謝景辭在北梁的聲望還是有的,畢竟謝家的榮耀真的是太過了。
危難時刻,他自然是記著謝家,可太平盛世,風風語多了,他作為一國之君難免心里會想的多一些。
這次西夏公主的親事,他也是存了一些別的心思在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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