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修忙低頭哄到:“師妹別氣,我只是好奇,想看一看那位傳說中的莫師叔是什么模樣?”
“莫師叔?”女弟子皺了皺眉,隨即恍然,“啊,你是說那位莫師叔?小妹聽說她是妖女,師兄,不許你看!”
男修嚇得臉色一白,忙狠狠拉了女弟子一把:“師妹,你小聲點,那位莫師叔是和光真人的愛徒,還是葉師叔的心上人,任誰聽到了,我們都免不了責罰。”
女弟子低下頭,不平的道:“現(xiàn)在好多同門都在傳啊,是阮仙子說的呢。”
男修勸道:“師妹,你不要任性了,你也說了,是阮仙子說的,阮仙子什么身份,她說得我們可說不得…···”
“張師弟,你別擠了,再擠我撞著前面的師兄了?!币粋€灰衣弟子道。
另一個灰衣弟子嘟囔一聲:“人真多,看不著啊,唉,我們雜役弟子就是命苦,這種數(shù)十年難得一見的熱鬧場面,也只能看到滿眼的腦袋?!?
之前的弟子嘿嘿一笑:“沒辦法,張師弟,誰讓你個頭矮呢?!?
姓張的灰衣弟子不樂意了:“趙師兄,你個頭高,也就是看到更多腦袋而已,那些真人、真君,還有待會兒舉辦儀式的場面,你站這里看得到么?”
之前的弟子郁悶的咧咧嘴:“你說的對,我們這種雜役弟子,也就是感受一下熱鬧唄?!?
前面的灰衣弟子回過頭來,望著二人問道:“你們聽說過‘青清雙姝,么?”
之前的弟子“啊”了一聲道:“可是前些日子傳的沸沸揚揚的青清雙姝?”
“不錯?!鼻懊娴牡茏狱c點頭。
之前的弟子點點頭道:“這我當然知道,據(jù)說那兩位師叔都是出自青木峰,年紀輕輕便筑基成功,拜在結丹真人門下,她們似乎和葉師叔頗有糾葛?!?
前面弟子冷笑道:“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青清雙姝,出自青木峰不錯,可她們最開始只是雜役弟子,還同住一室,這就鮮有人知了吧?”
“什么,她們是雜役弟子出身?”二人驚呼道。
前面弟子點點頭:“不錯。如今‘青清雙姝,光芒萬丈,就傳出同是出自青木峰的往事,青木峰一眾弟子與有榮焉,提及時下意識的忽略了她們原本是雜役弟子的事實?!?
“那師兄是如何得知的呢?”一個弟子問道。
前面弟子笑道:“我和青木峰一位姓劉的師妹有些交情,她原本是‘青清雙姝,雜役弟子時期的室友。這些你們也不必深究,我只想說,當初‘青清雙姝,若是像你們一般想法,就沒有現(xiàn)在的‘青清雙姝,了,更不會魚躍龍門,得到結丹真人垂青?!?
二位弟子肅然:“師兄,多謝提醒!”
瑤光雜役弟子十數(shù)萬,有多少抱著修仙夢入了仙門,卻被殘酷的事實磨滅了心中夢想,莫清塵和段清歌二人的事跡確實給無數(shù)雜役弟子帶來了希望,只是她們自己并不知,在悄無聲息中,有多少人因她們而改變…···
廣場正中央高臺之上,五位元嬰修士分位而坐,各自身后又各坐著數(shù)位結丹修士,少則三四人,多則**人,再往后,則站著結丹修士的入室弟子。這些人,便是瑤光派最高端所在了。
“流觴師弟,你該入位了吧?”居中的元嬰修士道髻梳的一絲不茍,深衣廣袖,仙風道骨,正是瑤光派首座太上長老守得真君。
流觴真君身穿玄色道袍,胸前背后是乾坤八卦圖案,廣袖上是云紋仙鶴,顯得莊重肅穆。聽了守得真君的話,他卻往東邊方向瞄了瞄,暗自嘀咕道:“和光這臭小子,該不會喝醉誤事了吧?”
這番嘀咕落入幾位元嬰修士耳中,眾人不由莞爾一笑。
正在這時,便見一道碧色流光從東而來,眨眼間落到廣場上,廣場無數(shù)弟子目光齊刷刷落到了那里。
顧離帶著莫清塵,無視眾人目光緩緩走上高臺,對守得真君和流觴真君告罪一聲,走到青木峰那處最末位的座位處,那是流觴真君關門弟子的座位。
莫清塵硬著頭皮站在和光真人后面,只覺得自己被成千上萬道目光掃了一遍又一遍,直烤的身上要冒煙,不由傳音道:“師父,這樣的場合,您就不能早點來么?”
顧離抿了抿唇,沒有回話,他總不能告訴小徒弟,昨日她說的那番話令他心煩意亂,結果把今日之事忘得死死的么。
見顧離沒有做聲,莫清塵腹誹了一遍又一遍。
當守得真君高聲宣布慶典開始,那些目光終于從莫清塵身上移去時,卻有一道目光始終落在她身上。
莫清塵不由抬眼望去,落入眼中的是一張俊美無鑄卻難掩憔悴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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