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成一愣,搖了搖頭回答:“我們村沒有叫顧竹青的女大夫,不過朱秀才家新娶進門的媳婦叫顧竹青,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慕容天點了點頭:“是叫顧竹青就行,可否麻煩老鄉(xiāng)帶個路?”
三天之期已到,顧竹青還真的解開了南疆寒毒,所以慕容天和顧凌城守諾前來付剩下的診金。
雖然顧竹青沒說多少,但被解毒的那位直接大手一揮就賞賜了白銀千兩。
另外,再找顧竹青買一些解毒的藥方。
朱大成看著來人,無奈開口:“你們要是早一天來都能見到,但是現(xiàn)在顧竹青和她婆婆被困在泗水鎮(zhèn)城里了,聽說城里爆發(fā)了時疫,我也不知道你們還能不能見到他們了?!?
話音落下,朱大成嘆息一聲后,趕著牛車離開,打算好心地去朱家二房再報個信。
畢竟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而且泗水鎮(zhèn)上有時疫了,他還得趕緊去找族長和里正報信,以防時疫傳來了朱家村。
慕容天眨了眨眼睛,心想這冰天雪地的怎么會有時疫呢?
不過朱大成那神情不像是說假話,他轉身回到馬車上,看著端坐在馬車里,手捧著熱爐子的顧凌城,問道:“那老鄉(xiāng)說,顧竹青和她婆婆被困在泗水鎮(zhèn)上了,鎮(zhèn)上爆發(fā)了時疫,咱是去找她還是緩緩?”
“時疫?”顧凌城微挑眉梢,似是不信,“往年爆發(fā)時疫都是在盛夏,這會子怎么會有這種狀況?”
慕容天聳了聳肩,表示不知。
“走,去泗水鎮(zhèn),殿下如今掌管整個青州城,泗水鎮(zhèn)也是青州城轄內的重鎮(zhèn),真爆發(fā)時疫控制得當,對殿下而也是好事一樁!”顧凌城說完,慕容天便讓車夫趕路去泗水鎮(zhèn)。
馬車疾馳,不一會就抵達了鎮(zhèn)子。
只不過此時的泗水鎮(zhèn)已經(jīng)大封城門,進不來出不去,門口全是那些在驅趕災民,和搬運尸體的官兵們。
顧凌城抬起簾子掃了一眼,倒像是鬧了時疫的狀況,讓車夫上前遞上腰牌給了守城的官兵。
官兵拿著腰牌進去通報,不一會,黃有光和守城軍的余百戶迅速前來城門口親自迎著顧凌城和慕容天進了泗水鎮(zhèn),前往寶春堂。
……
朱家村,朱家二房。
朱大成上門報個信后就走了,留下站在院門口快要石化了一般的朱老頭。
等朱老頭回過神來,立即關上院門跑去了東屋。
“瑾之,瑾之不好了,你娘和竹青她們倆被困在鎮(zhèn)上不得回家了!”
朱瑾之正在教三個小崽子讀書,聽見朱老頭的話,有些不明所以,“爹,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剛從鎮(zhèn)上回來的大成子說的,說鎮(zhèn)上爆發(fā)了時疫,竹青和你娘被困在城里,沒準已經(jīng)染病所以出不來了,這下可怎么好?。俊敝炖项^慌了神,急得團團轉。
朱瑾之心中一沉,立即放下手中的書,掙扎著要下炕。
只不過他的身上還有傷未愈,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瑾之!”
朱老頭撲上前去,扶起朱瑾之,朱瑾之卻逞能地推開他,“我沒事,我要去鎮(zhèn)上救娘,黃鎮(zhèn)守與我有交情,或許可以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