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顧竹青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看向朱春花,“你這胎脈象古怪,如若不是我看你面相我也看不出來,說明胎兒不在腹中生根?!?
即便是在她那個時代,宮外孕手術后,要孩子都很難,更別說現(xiàn)在了,取胎兒出來都會傷了朱春花的元氣。
“???”朱春花有些不解,“胎兒不在腹中,我又怎會……可不在腹中,我留下也無用啊。”
“所以,這個得你自己決定了?!?
顧竹青從一開始就沒說過,朱春花還可以跟這個孩子的爹成婚生子,因為就算成婚后,這個孩子也留不得,越大越危及朱春花的性命。
不過從朱春花剛才的話中,隨便找個人成婚留下孩子,也不愿意找事情的始作俑者,看樣子情夫的身份很有可能是有婦之夫啊。
朱春花一時陷入兩難的境地,她捂住自己的小腹不敢做出抉擇。
顧竹青也知道這個決定對于朱春花來說很有難度,她走上前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勸說一句。
“春花,我看你和桃花關系好,咱們又是同宗同族的親戚關系,我還是想奉勸你一句,這個事已經(jīng)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如果你能找讓你懷上孩子的那個人一起承擔結(jié)果,對你而才是好事,不然日后你的人生估計就完了?!?
這個年頭,一個女人能不能生育關乎一生,即便顧竹青知道能不能懷上孩子全看男人,以及生男女也看男人的染色體,但她不會去告訴世人,因為即便說了也沒有人相信。
一句話讓朱春花淚濕了眼睛。
她情緒有些崩潰,看了一眼顧竹青,柔弱可憐道:“嫂子,你和桃花說一聲,我身體不舒服先回家去了,等回頭我做好決定,再來找你!”
顧竹青嗯了一聲,目送著她離開。
直到現(xiàn)在,朱春花也沒說出那個男人的身份,估摸著這里面有大文章。
“竹青娘,你快來看呀,這里好多野紅薯葉子!”
不遠處傳來二寶歡快的叫喊聲,顧竹青收回目光,不再操心朱春花的事情,快步朝著孩子們的方向走去。
在山腳邊上,離她原先發(fā)現(xiàn)的野紅薯方向往前走不遠,又發(fā)現(xiàn)了一片更大的野紅薯藤蔓,顧竹青不禁欣喜。
這么多野紅薯挖回家往地窖里存起來,就是吃到明年春收也夠了啊。
朱桃花看了半天見朱春花沒回來,好奇問道:“嫂子,春花呢?”
“哦,我給她把脈了一下,她身子有些虛讓她回家好好靜養(yǎng)去了!”顧竹青隨口回了一句,奮力地拿著小鏟子刨土。
朱桃花迅速湊上前來,看了一眼四周小聲問道:“嫂子,春花得了什么病啊,你能告訴我嗎?”
“她沒什么病啊,就是來葵水了身子虛弱,怎么了?”顧竹青打量了一眼小姑子的神情。
朱桃花聞有些糾結(jié),但一想顧竹青是自己的親嫂子,便小聲解釋:“我就是怕春花她走歪路,你不知道,前一陣子二喜堂哥老來找春花,光我看見就有三四次呢,所以她這幾日不舒服,我怕是…”
許是朱桃花害羞,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便自行止住,說道:“反正春花沒事就好了?!?
顧竹青卻聽得心頭大震。
朱二喜,那不是大伯娘的二兒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