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也沒茶呀!
這小師弟……
“這個,沒有!”
“這個怎么就沒有了呢?”
阿木咽了一口唾沫:“有沒有你還不清楚的么?”
“哦……放在了諸葛不亮那,忘記拿走了……”
王正浩軒又轉(zhuǎn)頭看向了田秀榮,“你叫啥來著?”
田秀榮心里就像被狗曰了一樣,這攝政王似乎記憶很不好啊,都問了自己三次了!
他連忙躬身一禮:“臣,名叫田秀榮?!?
“對,田秀榮,本王在北邊新設(shè)立了一個幽都縣?!?
“這幽都縣呢,現(xiàn)在是一窮二白啥都沒有?!?
“不過這地方原本也是在幽州的管轄之內(nèi)……也就是你本應(yīng)該管理的地方?!?
“幽都縣的地界,本王沒那閑工夫去親自劃分,這事……你得派人去辦了!”
田秀榮連忙應(yīng)下,便聽王正浩軒又說道:
“從幽都縣過來,那官道坑坑洼洼,這條路,得重新去修,給本王修好,修得更寬更直!”
“本王就一個要求,這條道,要能并行五輛馬車!”
“起于這幽州城,終于幽都縣的燕京城!”
“這條道,就命名為……寧直道!重點就在這一個直字之上,你給我記清楚了!”
阿木和小武目瞪口呆。
獨孤寒不明所以。
田秀榮也極為震驚的抬起了頭來看向了王正浩軒。
此刻的王正浩軒一臉正氣,面容嚴(yán)肅,顯然并不是說著玩的。
可田秀榮卻知道從幽州至燕京城,那可是足足三百余里地!
這要修一條五架馬車并行的直道……
這便意味著曾經(jīng)的那條官道基本上不能用了。
連路基都要重新鋪設(shè)!
這也意味著需要消耗巨量的銀子!
至于人力嘛還好說,反正那些泥土桿子需要服徭役。
可這位攝政王卻半句不提銀子的事……總沒可能掏自己的腰包吧?
就算將家底全拿出來,這金橋銀路耗資之巨,自己的那點家底也不夠??!
他正想要問問,不料王正浩軒已站了起來,“走吧,去九仙樓,本王還有許多具體的事需要和你說說。”
“給本王辦好了,田秀榮啊,本王會記住你的名字的!”
“餓了,先吃飯!”
“……好,攝政王請!”
五輛馬車,還有一千多的騎兵,就這么走在了幽州城的街頭,就這么向九仙樓而去。
王正浩軒和阿木同乘一輛馬車。
阿木看向了王正浩軒:“小師弟,你入戲了!”
王正浩軒咧嘴一笑:“演得如何?”
“好倒是很好,卻不好收場??!”
“晚上他不就到了么?收場的事,他去做?!?
阿木沉吟三息:“小師弟,你為啥會想要修這么一條路?”
王正浩軒瞅了阿木一眼:“他不是說要想富先修路的么?”
“再說,他既然給諸葛不亮說了要那啥天子守國門……我想他恐怕還真要來燕京城,未來還極有可能從燕京城出兵去征伐大荒國?!?
“幽州城就變成了后方重要的補給地,那有了這么一條寬闊的直到,運送物質(zhì)是不是就變得快捷了許多?”
阿木無以對。
他沒有料到自己的這個小師弟平日里似乎只關(guān)心狗肉的味道,原來他的心思兒也極為細膩的。
細細一想,小師弟這番話不無道理。
只是,李辰安若是知道了小師弟干的這事,他會不會不喜呢?
畢竟李辰安即將成為寧國的皇帝了!
當(dāng)上了皇帝之后,他還會是以前的那個隨性的李辰安么?
君臣終究是有別的。
小師弟擅自逾越了規(guī)矩……這事,私下里得給小師弟好生聊聊。
另一輛馬車?yán)?,田秀榮也正疑惑的問文師爺:“……寧直道,還是五架馬車并行的寧直道,你說他修這條道的目的何在?”
文師爺拱手一禮:“老爺,這便說明攝政王對幽都縣的高度重視!”
“還有他對燕京城的重視!”
“屬下這下敢肯定他一定會將燕京城給修起來……燕京,老爺,指不定這位攝政王還會將京都遷至燕京,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田秀榮嚇了一跳,“真可能遷京都?。俊?
“對,屬下以為,燕京城建好之日,就是他要遷京都之時!”
“為何將京都遷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老爺,可別小看了這位攝政王,屬下以為,他是為了防患北邊荒人之害!”
田秀榮摸了摸那兩撇八字胡須,“那幽都縣的地盤子,得劃得更大一些!”
“老爺英明!”
田秀榮小眼珠子骨碌碌一轉(zhuǎn),“這事,還得再探探攝政王的口氣。另外……修路他若是不提銀子怎么辦?”
“老爺,募捐?。 ?
“這條路,老爺非但不能在攝政王面前提銀子,反而還要主動的將這活給攬下來!”
“這是老爺本事的象征,國庫本沒有多余的銀子,老爺這是在為攝政王分憂啊!”
“再說,募捐嘛……打著攝政王修路的旗號,讓幽州的鹽商們帶個頭,主要還是從百姓的頭上去收?!?
“收起來之后,鹽商們的銀子悉數(shù)退還,百姓們的銀子……才是用來修路的。”
“這么多的銀子從老爺您的手上過……指縫稍微松一丁點,這不既取悅了攝政王,也保住了鹽商們的利益,老爺您,也得到了好處。”
“一舉三得!”
“故,這寧直道,不但得修,還得好好修!”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