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這句詞有多好,而是這話用在這里極為不合適!
此刻說的是皇上當(dāng)年所做的那首《蝶戀花》里的相思,這位公子……他下之意便是說那時皇上年少,為了這首詞而強(qiáng)去說愁罷了。
便是對皇上做出此詞的不屑。
更是對皇上的大不敬!
蘇笑笑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她極為嚴(yán)厲的說道:
“公子,此大不妥!”
“《蝶戀花》乃皇上對鐘離三小姐的思念,此思念發(fā)乎于心,怎可能是為賦新詞強(qiáng)說愁?”
她上前一步,又道:
“公子,您身份尊貴,久居于京都,你哪里知道當(dāng)年皇上還流落于廣陵城的時候所經(jīng)歷的那些愁苦?”
“小女子說句冒犯的話,勿要將自己的想法強(qiáng)加于他人之上,因?yàn)槊總€人的經(jīng)歷都不一樣,尤其是感情!”
“或許《蝶戀花》中所表述的相思之情在公子看來是無稽之談是可笑之事,但在小女子看來,那卻是情真意切的真實(shí)寫照。”
“公子,您的看法很危險!”
“若是傳入了皇上的耳朵里……許會給公子您帶來災(zāi)難!”
李辰安一愕,這才想起這位笑笑姑娘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這就有些尷尬了。
秋八樓看著李辰安頓時就笑了起來。
“笑笑姑娘說的對!”
“只是笑笑姑娘會錯了少爺?shù)囊馑?,?
秋八樓看向了蘇笑笑,又道:
“少爺僅僅是有感而發(fā)罷了,倒不是針對那首《蝶戀花》?!?
他又看向了李辰安:
“不過少爺剛才這幾句……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qiáng)說愁……這應(yīng)該是一首詞的上闕,少爺,下闕又是怎樣的呢?”
秋八樓幾句話圓了場子,蘇笑笑這才心里一驚,這幾句詞如果不是針對《蝶戀花》,此詞倒是極有意境的。
其余人此刻也都看向了李辰安,畢竟這位寧國的詩仙真的很久沒有再做一首詩詞了。
李辰安踱步。
站在了窗前,望著夜色中的燈籠。
這跨年的文會他其實(shí)并沒有多少參與的欲望。
他更希望的是在那處溫泉別院的家里陪著自己的女人們一起守歲。
身為皇帝,有時候也身不由己!
這時候的他倒是有些愁。
“少年不識愁滋味,
愛上層樓,
愛上層樓,
為賦新詞強(qiáng)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
欲說還休,
欲說還休,
……卻道天涼好個秋!”
一詞誦罷,近水樓的二樓上鴉雀無聲。
蘇笑笑無比震驚的看著李辰安,心想,這位公子,他究竟是什么來頭?
……
……
南溪州。
風(fēng)已住。
雪未停。
硝煙已散盡。
雪地上有殘燈幾許。
王正浩軒抱著他娘謝二喜,跪在了冰天雪地中,此刻也寂靜無聲。
他愁容滿面,雙眼赤紅,忽然仰頭發(fā)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
“娘……!”
一個微弱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
“這么大聲干嘛?”
“老娘又沒死。”
“你喊魂?。 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