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吹噓天下無敵的圣階強者……
強尼妹??!
老爺子說,李辰安既然擒獲了駱烈,他必然前來駱國公府問個究竟。
他問的將是東離島的事!
只要他敢來,他就咬了餌,就是掛在魚鉤上的魚!
有他這個大宗師,還有一個比大宗師更厲害的圣階強者,再加上那些身手也不凡的嘍啰……
無論怎么看都應(yīng)該能夠?qū)⒗畛桨擦粝拢?
只要擒獲李辰安或者殺死李辰安,寧國就完了。
寧國就亂了。
樓蘭國的鐵騎將踏上這片舊地。
樓蘭王重掌中原時候,駱府……將再享國公之榮耀,將再掌寧國范圍內(nèi)的所有鹽礦!
榮華富貴就在眼前,但此刻,那些許諾卻早已如煙一般飄散。
李辰安確實來了。
卻不是以魚的身份,而是以釣翁的身份來的。
他以自己為餌,這一家伙將隱藏了多年的老爺子的所有力量一網(wǎng)打盡。
他跟本就不懼圣階強者!
那么樓蘭國若是真的來了……駱燁忽然覺得在老爺子口中又是無敵的樓蘭鐵騎,恐怕依舊是肉包子打狗有來無回!
時代真的變了!
他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砰砰砰!”就這么磕了三個響頭。
他的額頭上鮮血如注,片刻滿臉都是血。
他沒有覺得疼,他只有恐懼!
“皇上……饒命……小人……愚……愚不可及!”
李辰安沒有再看他一眼。
他連忙抬起了頭來,又慌忙說道:
“皇上、小人、小人知道東離島的許多事!”
“小人愿意將知道的所有事和盤托出,只求……只求皇上饒了小人這條狗命!”
他本以為拋出東離島的事李辰安一定會感興趣,卻不料李辰安僅僅是瞥了他一眼:
“你認為東離島在朕的心里它算個事么?”
“……”
駱燁瞠目結(jié)舌,心想這難道還不算個事么?
“你當朕在臨水城斥重金重建臨水港是為了什么?”
“如果朕親自設(shè)計的艦船還打不過東離島的那群烏合之眾……朕不如取一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另外,東離島也僅僅是寧國戰(zhàn)艦練兵的對象,朕的目標……”
他望向了遠方的夜色,伸手一揮意氣風(fēng)發(fā):“朕的目標是那遼闊的海洋!”
“擋在朕的面前的一切……”
“東離島也好,樓蘭國也罷,都不過是朕的墊腳石罷了!”
沒有再理會腦子里一片空白的雙眼已呆滯的駱燁,李辰安收回了視線,看向了也同樣呆若木雞的向東,咧嘴笑了起來:
“向大人,”
“……啊,臣在!”
向東這才醒過神來,連忙拱手一禮:“皇上有何吩咐!”
“這兩個人犯就交給你了,另外……派人將這駱國公府仔細的搜查一遍?!?
“臣遵命,臣有了消息就呈報給皇上!”
李辰安卻擺了擺手:“朕沒那功夫去理會這破事,就由京兆府和刑部共同查辦駱國公府勾結(jié)外敵貪張枉法之事吧!”
“嗯……重點查查那天下緝事司潛伏于寧國或者別的國家的人員。”
“審查結(jié)果出來之后,交由內(nèi)閣,”
他看向了溫煮雨,“就由內(nèi)閣行文將駱國公府所行之大逆不道之事告知天下,以儆效尤!”
溫煮雨躬身一禮:
“臣,遵旨!”
“關(guān)于樓蘭,關(guān)于隱門、關(guān)于陰司之事暫且不要讓世人知道,告訴朕一聲就行!”
外面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
鐘離若水五人走了過來。
李辰安沖著向東揮了揮手:“朕回去睡覺了,就辛苦向大人了!”
向東連忙又躬身一禮:“皇上慢走!這是臣分內(nèi)之事!”
李辰安抬步而行,駱燁跪地而行。
“皇上……皇上留步……”
李辰安沒有留步,他一邊走一邊吟誦道:
“機關(guān)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生前心已碎,死后性空靈。
……呀,一場歡喜忽悲辛,
嘆人事,終難定!”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