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宮煜仙在用自己殘余的所有生命之火……來換取最后的短暫清明。
“宮主,你……”
“不要……說話……聽我說……聽我說……”宮煜仙嘴唇顫抖,虛弱的聲音充斥著深深的急切,讓云澈再也不敢打斷她的話:“云澈……你可否告訴我……你如今的實力,已是何種境界?”
所有的目光,也再次聚焦在云澈的身上。他如今是何等境界的實力,她們都在無限的好奇著,但云澈知道宮煜仙問出這個問題,絕不是因為好奇,他認真的道:“我的玄力境界是王玄境三級,但如果動用全力的話,或許可以和三級以下的帝君一戰(zhàn)?!?
和……帝君一戰(zhàn)?
無法形容的驚訝和難以置信呈現(xiàn)在冰云女子的花容上,一聲聲低呼更是失聲而出。實力全開的云澈可以和帝君一戰(zhàn)……也就是說,云澈如今的實力,已是傳說中的……君玄之境??!
這不僅是蒼風(fēng)國,還是整個天玄大陸的玄者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是這個世界最巔峰的層面!一入此境,便是真正的人中帝君!真正玄道神話。
宮煜仙的臉色很平靜,但眼眸之中,閃過一瞬間燦然的光華,她徐徐的道:“那你……可還承認……自己是冰云仙宮的弟子?”
“只要宮主不把我逐出,我始終都是冰云仙宮的弟子?!痹瞥汉翢o猶豫的道,他伸出手掌,掌心之中,一枚冰藍色的寒晶緩緩映現(xiàn):“這枚冰云魂晶,是太上宮主當年親手所賦,是我冰云弟子身份的證明。雖離開冰云仙宮在外三年,但它一直都在弟子身上,從未離開過?!?
看著云澈手中的冰云魂晶,宮煜仙眼波動蕩,用盡全力緩緩點頭,聲音,也帶上了深深的激動:“好……好……好……短短六年……從毫無玄力,到可戰(zhàn)帝君……僅僅六年……天玄大陸亙古未有……你如今,已足以傲視整個天玄……未來之成就,更是無人可測……對如今的你而,冰云仙宮……不過是卑微的存在……你卻依然……愿承認自己是我宮弟子……你果然是……重情重義的男兒……怪不得……月嬋會愿意為你背棄冰云……傾月會因你始終無法靜心……師伯不惜打破千年門規(guī)讓你成為第一個男弟子……”
宮煜仙一連說了這么多話,臉色卻從蒼白,轉(zhuǎn)向了紅潤。而云澈清楚,這不是她的狀態(tài)在好轉(zhuǎn),而是距離死亡又近了一步:“傾月與你成婚……月嬋因你離宮……我曾以為你是冰云之劫……師伯收你為男弟子,我亦曾無法接受和理解……今日方知,你非但不是冰云之劫,還是上天賜予我冰云仙宮的救星……若非你,冰云仙宮今日已不復(fù)存在……師伯果然慧眼英明……”
“宮主,你不要再說話了?!憋L(fēng)寒月與風(fēng)寒雪已經(jīng)焦急的快要哭出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危險了,我們馬上帶你去冰心殿……到了那里,你一定會馬上好起來的。”
“不……”宮煜仙卻是虛弱,而堅決的搖頭:“不要動我……聽我……聽我把話說完……云澈……你既還承認自己冰云弟子的身份,那你……可愿聽從我這個宮主……的命令?!?
“……”云澈點頭,他沒有勸阻宮煜仙,因為他知道,對于一個已經(jīng)盈.滿死志的人而,再強的醫(yī)術(shù)也無濟于事:“我是冰云仙宮的弟子,自然要聽從宮主的命令?!?
“好……”宮煜仙的聲音顫抖的更加劇烈,語調(diào),更是忽然變得無比嚴正:“冰云弟子云澈……跪下聽令!”
云澈微愣,但面對此時的宮煜仙,他根本無法拒絕,在她面前鄭重的單膝跪下,而這時,他看到宮煜仙的右手手掌緩緩翻開,一枚小巧的菱狀冰凌虛空飄浮在她的手背之上,釋放著異樣夢幻的藍光。
看著這枚冰凌,冰云七仙全部劇烈動容,失聲道:“那……那是……”
“這枚冰魄,名‘冰云仙魄’,它承載著我冰云仙宮所有功法、隱秘和歷代宮主的珍貴記憶,有它在身,亦可以解開仙宮中所有禁制……而它,更是我冰云仙宮宮主身份的證明……”宮煜仙顫抖著伸出手臂,將冰云仙魄呈放到云澈的身前:
“我現(xiàn)在……將這‘冰云仙魄’交給你……從今日起,你便是我冰云仙宮……新任宮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