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爺,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啊,”張管事忙磕了兩個頭,看向了陳慕的表情有些躑躅,還是硬著頭皮道:“不過這些日子,奴才發(fā)現(xiàn)一件奇怪的事情。”
“說!”陳慕聲音沉冷。
張管事道:“咱們陳家養(yǎng)了一支私兵,這些日子私兵的統(tǒng)領,本該是帶著人去陳家莊子上訓練的,可那統(tǒng)領卻偷偷進宮幾趟?!?
“呃……許是奴才想多了,該不會是大爺派人進宮的吧?”
“你說什么?”陳慕猛的站了起來,幾步跨到了張管事的面前,一把扯住了張管事的領口冷冷道:“你再說一遍,私兵統(tǒng)領直接進宮面見太后了?”
張管事忙道:“大爺不曉得這件事情嗎?”
“按咱們陳家的規(guī)矩,陳家養(yǎng)的這支私兵可是大爺您自己的呀!”
“即便是進宮面見太后也總得通過您才對呀,哪里有跨過主子接進宮吆喝討賞的,這算什么事兒?”
陳慕頓時咬著牙,眼神里掠過一絲冰冷:“一群的畜生,本大爺這些日子觸了霉頭,一樁接著一樁,這些畜生也不將本大爺看在眼里了?!?
“一個小小的統(tǒng)領也敢跨過我直接去宮里頭,誰給他的膽子?”
“他去宮里頭當?shù)氖裁床???
張管事臉上掠過一抹慌張。
陳慕再也忍不住,將張管事從地上提了起來:“爺和你說了,若是你也敢瞞著爺爺,現(xiàn)在就剝了你的皮?!?
張管事嚇得臉色發(fā)白,連連求饒道:“大爺饒命,奴才也是難做人啊?!?
“一面是太后娘娘,一面是大爺您?!?
“不過奴才吃的是陳家的飯,花的是大爺您給的銀子,自然是忠于您的?!?
“罷了,奴才也豁出去了。”
“奴才之前有兩個好兄弟就在咱們陳家的私兵里當差,昨兒奴才和那兩個人喝多了,那兩人酒后吐真告訴了奴才一件事情。”
“什么事?”陳慕臉色冰冷。
張管事忙道:“回大爺?shù)脑挘莾蓚€私兵說,宮里的太后娘娘親自給他們布置了一件差事?!?
“三天后西戎會館里的人就要將公主殿下送到西戎去?!?
“太后娘娘準備讓咱們陳家的私兵在谷口設伏,將公主殿下半道截下來送到涿州海外去,只等時局平穩(wěn)了再回京。”
“太后娘娘還說……”張管事不敢再說下去。
陳慕一陣氣悶,護送公主殿下的事情難道不該是他出面嗎?
怎么如今將他隔過去,直接找了一個統(tǒng)領去做這件事?
這分明是不將他看在眼里,連這么小的事情都不準他辦。
“呵呵,太后這是瞧不起本大爺嗎?”
陳慕笑容森冷,他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別人瞧不起他。
他明明是陳家的獨子,繼承了陳國公府這么大的家業(yè),偏偏活在兩個女人的陰影中。
一個是他的母親,另一個便是他的長姐。
他不禁磨了磨后槽牙:“長姐,這是什么意思?調動我的私兵?以后整個陳國公府都變成你陳太后的算了?!?
陳慕松開了張管事,一把將他推開,隨即咬著牙冷冷道:“長姐啊長姐,這一次我一定要親自護送公主殿下離開?!?
“這一次我將這差事辦得漂漂亮亮,到時候給你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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