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在工坊之內(nèi),工匠就是至高無上的主宰,那么此處的一切,都已經(jīng)被覆蓋在葉教授的掌控之中。
即便是每一寸空氣……
“這就是大師嗎?”
季覺失聲呢喃,下意識的跟在后面,可忽然,腳步卻微妙的停頓了一下。
等等,既然如此的話……那糞頭車是怎么輕易撞碎圍墻的?
不對啊,明明這么久了,廠區(qū)附近都沒什么人,車都沒多少輛,營運(yùn)狀態(tài)的工廠和機(jī)構(gòu)也沒幾個……
除了幾個偶爾能見到幾個人的爛尾工地之外,基本上是鳥不拉屎的荒地。
那為什么,今天忽然就市政檢修了?
而且,還這么巧合的,偏偏在廠區(qū)旁邊恰好停了一輛吸污車?而且水泵還一直工作,一直突突突的響個不停,生怕自己注意不到一樣?
“……”
他也不敢說,他也不敢問,只是腳步不自覺的順拐了起來,惹的葉純越發(fā)迷惑,不知道他又在耍什么把戲。
“不,沒什么?!奔居X擠出個笑容,輕聲感慨:“只是忽然感覺,教授是真的討厭那個孔大師啊?!?
走在最前面的葉教授淡定如故。
懶得回頭看。
回到工坊的休息室之后,葉教授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來,桌子上的茶杯里,濃茶也終于泡好了。
揮手示意季覺坐下來之后,她并不掩飾,直白的問道:“今天莫名其妙給你塞這么麻煩的事情,還平白讓你得罪了個樓氏的小少爺,感覺如何?”
“還好吧?”
季覺微微茫然,實(shí)話說,余含光當(dāng)面他都敢直接跳臉的,一個樓家的小少爺,他根本就沒帶在乎的。
“教授,您照顧我這么多,我順手解決點(diǎn)麻煩而已,才多大點(diǎn)事兒啊。我又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
“我知道?!?
葉教授淡然點(diǎn)頭,“可我是?!?
季覺的眼角一陣抽搐。
……這話我就沒法接了!
“一個人必須對自身有清晰的認(rèn)知,才不至于得意忘形。”
葉教授坦然的說道:“我自認(rèn)不是什么善良寬容的軟弱之類,恰恰相反,心胸狹窄、睚眥必報,這才是我的性格,從我十二歲開始起,我就知道,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改變什么。我就是那種恩情未必會報答,仇怨卻絕對不會放過的人?!?
“現(xiàn)在,有人來到了我的工坊里,招惹了我,進(jìn)而自取其辱,現(xiàn)在她走了,但這并不意味著冒犯沒有發(fā)生。
所以,她必須付出代價?!?
葉教授放下了茶杯,素來漠然的面孔之上滿是冷意,“因?yàn)檫@才是,業(yè)力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
“……我懂了。”
季覺好幾次,欲又止,吭哧了半天之后,終究還是鼓起勇氣的勸告道:“教授,莫名其妙死一個大師,會鬧出大亂子來的哇!”
這事兒它不是學(xué)生不愿意代勞或者幫忙。
他是真辦不到??!
獻(xiàn)祭一本群友的書:《圣教種田,我看黑山羊母風(fēng)韻猶存》,希望可以不卡文orz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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