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笑話?”她問。
很多,比如流浪小狗被找回來卻無法得到主人的關愛,比如家養(yǎng)小狗以為流浪小狗搶了它的窩而狂吠,還有流浪小狗對自己新家的一切無所適從,他期待看到一只或可憎的或瑟縮的或者更多的流浪小狗——但眼前人,沒有按照他的任何一種設想發(fā)展。
因為云初不是流浪小狗,她甚至不會可憐巴巴地湊到你面前祈求憐憫,她寡淡地像是杯無味的水,不會生氣也不會失控,只有剛剛跳舞時,他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那一瞬間的無所適從,但那無關自卑,而是一種生來的觀念,認為自己從來都不屬于這里。
她對自己的定義有些太冷漠了,好像……永遠都無法束縛住她,偏偏是他在為自己的好奇心買單,一步步直到深陷泥潭。
你該和我一起墜落。
“……沒什么,你妹妹比你搞笑許多?!?
畢竟能硬湊上來說很高興見到您,又要故作姿態(tài)等著他主動開口去交談的神人,周胤覺得挺可笑的,難聽話沒說什么,畢竟沒必要在閑雜人等身上浪費任何精力。他推脫離開,然后在這里掐著一個人的脖子,他習慣掌握別人的生死,只要用力,她就是一道被暴力破解的迷題。
而迷題坐在那里,抬起頭,燈光在她眼中流轉(zhuǎn),最終匯聚成一片蔚藍的星河。
“我覺得那你更應該和她接觸?!痹瞥跽f,“畢竟我覺得我身上沒有什么值得你關心的笑話?!?
兩個抱有完全不同想法的人,落在她的身上,居然帶給她相似的感覺,云初覺得這可太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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