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自習(xí)的時候,邊關(guān)月坐在他旁邊,洗發(fā)水和沐浴露的清香飄來,陳貴良就跟發(fā)情一樣蠢蠢欲動。
媽的,青春期荷爾蒙分泌旺盛,腦子居然都有點不受控制。
“謝揚,你相信真有愛情嗎?”陳貴良吐著煙圈問。
謝揚的關(guān)注點很奇葩:“我草,煙圈怎么吐出來的?好幾把帥??旖探涛?!”
陳貴良說:“叫爺爺就教你。”
“乖孫兒!”
謝揚豎起中指,張嘴嘗試吐煙圈。
陳貴良道:“你說,在這剩下的高中時光,我去談一場戀愛怎樣?”
“陳大俠居然也想談戀愛?”謝揚瞬間好奇心拉滿,“你喜歡哪位女俠?咱們班最漂亮的是周靜,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邊關(guān)月。隔壁12班的歐亞菲也很漂亮,可惜沒什么機會跟她說話。”
陳貴良鄙視道:“你個傻叉,只知道看臉。咱們班最有料的是朱小雅?!?
謝揚對此持反對意見:“朱小雅也就胸大,長得不怎么漂亮?!?
陳貴良懶得跟處男爭辯。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該干什么。
新概念作文大賽,得不得獎無所謂。
高考落榜也沒啥大不了。
重生回來,應(yīng)該彌補最大的遺憾。
他最大的遺憾是什么?
當(dāng)然是白活了半輩子,還沒談過一場無關(guān)金錢的純粹戀愛。
他很想知道愛情到底是啥滋味。
那該找誰呢?
陳貴良高中時代的暗戀對象,正是隔壁班那個歐亞菲。
臉蛋漂亮,很會打扮,跟小妖精似的。
讀書的時候,陳貴良每次路過12班,都會偷偷地往教室里瞧。只要能看歐亞菲一眼,即便只是個背影他也很滿足。
但這位白月光的濾鏡,早在重生前就破碎了。
他財富自由之后,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刻意聯(lián)系到一些校友,詳細(xì)打聽歐亞菲的情況。
還特么不如不問!
在那些校友的敘述中,歐亞菲可謂黑料滿滿。
原來陳貴良暗戀的女神,在高二暑假就悄悄打過胎。
大學(xué)期間,歐亞菲為了保研,跑去勾引一個教授,被教授的老婆當(dāng)眾扇耳光。
畢業(yè)后似乎被人包養(yǎng),但消息未經(jīng)證實。
再后來嫁了個老板,有說法是小三上位,丈夫比她大20多歲。辭了工作當(dāng)全職太太,隔三差五在朋友圈曬奢侈品。
陳貴良打聽到這些,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
謝揚抖抖煙灰,瀟灑甩著頭發(fā),毫無逼數(shù)道:“我們是朋友,可以公平競爭,看誰先追到邊關(guān)月。”
陳貴良說:“要不我們比比,看誰能考上清華北大?”
“你會不會聊天?”謝揚很不高興。
陳貴良覺得邊關(guān)月還不錯。
但上輩子他們接觸不多,高中畢業(yè)就不再聯(lián)系。
有傳,邊關(guān)月結(jié)婚出國了。
也有傳,邊關(guān)月出柜了,一直生活在魔都,還領(lǐng)養(yǎng)了一個小孩。
兩種說法截然相反,不知道哪個是真的。
陳貴良按熄煙頭,起身去扔垃圾桶,慨然長嘆道:“唉,這偌大的二中,居然找不到一個值得追求的女孩子??赡苁俏姨珒?yōu)秀了,拔劍四顧心茫然??!”
謝揚又甩了甩頭發(fā),吐槽道:“還是你他媽更會裝逼?!?
陳貴良順著湖畔漫步,過了前方的紫藤架,再穿過一片香樟林就是宿舍。
謝揚默默跟隨,腦子里還在比較周靜和邊關(guān)月。他發(fā)現(xiàn)自己是長情之人,畢竟暗戀了周靜那么久,現(xiàn)在雖然開始移情別戀,但終究還是放不下“老情人”。
兩人距離紫藤越來越近,紫藤架下窸窸窣窣傳來動靜。
甚至隱約能聽到嬌喘聲。
應(yīng)該是一對野鴛鴦?wù)谟臅鏄寣崗椏隙ú桓?,摟摟抱抱、摳摳摸摸就算解饞?
謝揚把腳步放得更輕,低聲怪笑:“嘿嘿,有情況?!?
“你要偷窺???小心長針眼。”陳貴良說。
謝揚說道:“我就看看?!?
“咳咳!”
黑燈瞎火的,陳貴良猛然咳嗽兩聲,粗著嗓子呵斥:“哪個班的?還不回寢室!”
在安靜的夜晚,這聲呵斥如同驚雷。
紫藤架下的情侶,還以為是老師來了,嚇得當(dāng)即分頭逃跑。
一個逃向男生宿舍,一個逃向女生宿舍。
大難臨頭各自飛。
陳貴良站那兒樂顛顛說:“老子都還沒有女朋友,敢在學(xué)校談戀愛的全得死?!?
謝揚感覺很有趣,他也原地踏步踩出重音,模擬正在追趕的腳步聲:“站住,都不準(zhǔn)跑,早戀抓到了就開除!”
那對野鴛鴦嚇得再次提速。
“哈哈哈哈!”
兩個神經(jīng)病在湖畔得意大笑。
他們心情愉悅返回宿舍,剛進寢室就聽5號床的李玉林說:“我草,你們總算回來了。我剛才跟汪瑜在人工湖約會,差點就被老師給逮到。他媽的好險,幸虧我跑得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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