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曉雅說完便掛斷了。
我聽話地刪除了通話記錄,內(nèi)心一陣糾結(jié)。
我不知道該信付曉雅,還是相信于晴曼,這是兩個不同的答案。
浴室里,水聲停了。
我殷切期盼著于晴曼出現(xiàn),渾身躁動不安。
突然,
房門被激烈地敲響了。
“警方查房,快開門?!?
冷冷的聲音傳入房間,我被嚇了一跳,感嘆運(yùn)氣真踏馬差。
第一次跟女孩子開房,竟然就遇到了查房。
我過去開了門,外面站著兩名穿制服的警察,上下打量著我,其中一人問道:“你是周巖?”
“是!”
我努力保持鎮(zhèn)定,雙腿卻不由自主地抖動著。
于晴曼從浴室沖了出來,頭發(fā)濕漉漉的,衣服卻已經(jīng)穿好了。
“你們想干什么?”于晴曼驚恐地問道。
警察沒理于晴曼,對我說道:“周巖,你涉嫌一起昨晚發(fā)生的故意傷人事件,跟我們?nèi)ヅ沙鏊邮苷{(diào)查?!?
“我沒有!”
我覺得大事不妙,慌張地想躲回屋里。
一名警員猛然擒住我的手腕,朝著我的身后扭了過去。
我使勁掙扎,口中喊著冤枉。
兩名警察一起沖上前,將我按倒在地上,雙手后背,咔咔兩聲,給我戴上了冰冷的手銬。
“你們搞錯了,周巖昨晚跟我在一起?!庇谇缏鼪_過來喊。
“是這樣嗎?”
警員盯著我的臉,冷冷質(zhì)問。
“我……”
于晴曼的勇敢讓我感動,但想起付曉雅的電話,我卻猶豫了。
“快說?!?
“沒有,我昨晚在家睡覺,有人可以作證?!?
我最終選擇相信付曉雅,選擇了實(shí)話實(shí)說。
于晴曼遺憾地捂住了臉,無比沮喪地靠在門邊上。
兩名警員強(qiáng)行把我?guī)щx向陽旅店,押上警車,駛向新區(qū)派出所。
我被帶到了所長辦公室。
秦所長正在吸煙,臉色陰沉得要下大暴雨,他吩咐兩名警員出去,繞過辦公桌,緩步來到我的跟前。
他一把揪住了我的脖領(lǐng)子,力氣大得幾乎要把我拎起來。
“小子,你可真夠狠的,我兒子差一點(diǎn)就死了?!?
秦所長面目猙獰,口水都噴在我的臉上。
“跟我沒關(guān)系,我昨晚在家睡覺,連門都沒出?!?
我大聲爭辯,臉紅脖子粗,憤怒道:“從來都是他打我,我從沒動過他,也不敢?!?
秦所長惱怒地?fù)P起了巴掌,一忍再忍,到底沒有扇在我的臉上,冷哼道:“硬骨頭我見多了,你別想逃脫,等著去坐牢吧!”
秦所長開門喊了句,之前那兩名警察又進(jìn)來了。
他們拖著我,將我扔進(jìn)了一個小黑屋里,沒給我解開手銬,卻搜走了手機(jī)。
我蜷縮在小黑屋的一角,望著上方的一扇小窗,那里有燈光透進(jìn)來,卻無法照亮我的心。
我的心情糟糕透頂,灰暗頹廢,自怨自艾。
我覺得自己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為什么總是被霉運(yùn)纏著不放,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夜,漸漸深了。
聽不到外面的任何聲音,屋內(nèi)靜寂得可怕。
手腕腫痛難忍,更可怕的是,我還有了強(qiáng)烈的尿意。
我掙扎著起來,用胳膊肘撞著門,高喊道:“放我出去,我要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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