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風(fēng)心中苦澀。
無疑,鐘離兮攀上了陸夜的高枝,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會成為羿天大祭司的關(guān)門弟子!
……
“前輩,前不久,羿天大祭司下令,貶相柳古族為罪族,發(fā)配去鎮(zhèn)守時空隧道。”
“您何時前往詭夜暗界做客,相柳古族何時才能恢復(fù)自由身?!?
鐘離兮抵達(dá)后,第一時間把羿天大祭司處置相柳古族的做法稟報。
最后問道:“不知您可滿意?”
畢方妖族眾人皆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相柳古族的事,已無關(guān)緊要?!?
陸夜道,“羿天大祭司可還說什么?”
上次他把處置相柳風(fēng)的事,拋給了那位羿天大祭司,就是想試一試,此人究竟是什么心思。
現(xiàn)在大概可以肯定,對方的確很有誠意,但這也就意味著,對方必有所求。
并且所求極大!
鐘離兮取出一個玉盒,恭敬道:“大祭司說,讓我將此物交給您。”
“這是什么?”
陸夜問。
在座其他人也露出好奇之色。
羿天大祭司,堪稱詭夜暗界的一位領(lǐng)袖,神通廣大,深不可測。
他送出的東西,必然很特殊!
鐘離兮搖頭,“羿天大祭司沒說,晚輩也不清楚。”
她深呼吸一口氣,凝視陸夜,“羿天大祭司只說,萬古長夜,只盼君來!”
眾人若有所思。
萬古如長夜,只希望陸大人前往?
一句話,就讓他們意識到,羿天大祭司簡直把陸夜重視到了萬古未有的地步!
否則,何必談“萬古長夜”?
還只盼陸夜一人前往詭夜暗界!
這分量可就太重太重了。
陸夜自然也能意識到這一點,心中也感到困惑,何至于此?
這時候,鐘離兮已經(jīng)雙手托著玉盒,遞到了陸夜面前。
陸夜伸手接過,略一思忖,卻沒有打開。
而是說道:“煩勞鐘離姑娘回去告訴羿天大祭司,既然等那么久了,也不差再多等一些時日,待我何時想去,自然會去。”
外之意就是,去與不去,我說了算,誰也不能勉強(qiáng)。
鐘離兮心中失落,但還是恭聲道:“晚輩自會把前輩的話原封不動稟報給大祭司!”
陸夜忽地問:“在詭夜暗界,對我又是什么態(tài)度?”
鐘離兮一呆,旋即認(rèn)真思忖道:“大家都期待,前輩能駕臨詭夜暗界,親眼領(lǐng)略前輩的風(fēng)采!”
陸夜:“……”
自己一個金臺境少年,有什么風(fēng)采可領(lǐng)略的?
想了想,陸夜再問:“那在你看來,在自古至今的歲月中,詭夜暗界可有什么難題,是羿天大祭司無法解決的?”
鐘離兮腦海中第一時間就想到一個答案,脫口而出:“猩紅之月!”
靈真老祖等人心中一震。
第四詭夜禁區(qū)的夜空之上,有天禁山鎮(zhèn)壓,封禁了整個禁區(qū)萬古歲月。
而在詭夜暗界,則有猩紅之月禁錮,讓那片世界隔絕于世。
難道說,羿天大祭司認(rèn)為,陸夜能夠打破猩紅之月的禁錮?
若如此,是否意味著,陸夜同樣有手段,能搬走那座鎮(zhèn)壓在第四詭夜禁區(qū)上方的天禁山?
陸夜腦海中想起一幕畫面——
是那一輪高懸在詭夜暗界上方的血色圓月?
那羿天大祭司難道想讓自己去摘月亮?
既然被視作萬古難題,他為何認(rèn)為,自己能做到?
就因為自己曾無意間破開詭夜暗界的時空壁壘?
陸夜心中一動,想到了一種可能。
當(dāng)初破開時空壁壘的力量,來自九獄劍圖。
那么,這種力量會否也能摘下那一輪猩紅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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