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服務(wù)員端著裝滿酒杯的托盤穿梭在人群中,宋嘉木一個轉(zhuǎn)身,服務(wù)員就和她撞上了,酒杯乒鈴乒啷掉了一地,紅酒,也灑了她滿身。
和上輩子一模一樣。
拙劣的手段。
舅舅皺著眉,“怎么回事?”
服務(wù)員一個勁道歉,鐘恒也不能為難人家,只能讓宋嘉木去洗手間處理一下,當然,派上了舅媽跟隨。
上輩子她就是在去洗手間的過程中被江城攔截的。
所以,當她拐進洗手間通道的時候,江城毫無意外地出現(xiàn)了,低喊一聲“嘉木”,就要抱她。
宋嘉木早有防備,一個閃身躲開了,而后只聽“啪”的一聲脆響,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了江城臉上。
只見舅媽把宋嘉木往身后一扒,氣勢洶洶怒喝,“哪里來的流氓!”
江城被扇得有點懵,看著宋嘉木,好像在問:怎么回事?
宋嘉木挽著舅媽的胳膊,小聲說,“舅媽,我們進去吧?!?
舅媽還不罷休,指著江城,“出來你還在這里,我就叫保安了!”
宋嘉木和舅媽一起用水把身上和禮服上的酒漬擦去,再把衣服整理整齊,舅媽卻讓她等等,她要上個洗手間,叮囑她先別出去。
“好?!彼渭文敬饝?yīng)完,一回頭,驟然升起一陣寒意。
她看見江城陰郁的眼睛。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江城捂住了嘴,并且拖了出去。
她還是被拖到了花園里,前世一模一樣的地方。
剛到那個大樹底下,江城的唇就壓了下來,想要親她。
她用力扭開臉,同時一巴掌推在江城臉上,把他的臉用力推開。
江城扭著她不放,眼神急躁,“嘉木,我知道,剛剛你舅媽在身邊,你不能做什么,但現(xiàn)在可以了,就現(xiàn)在,我?guī)阕摺!?
“嘉木,就現(xiàn)在,我?guī)阕?,嘉木,我愛你,我們拋開這里的一切,天涯海角,過我們自由自在的生活……”
就是這番話,上輩子把她感動得涕淚交加,而后和江城深情擁吻。
現(xiàn)在,她只想狠狠扇自己。
她用力掙扎,但江城把她扭得緊緊的,怎么也掙扎不出來,她一急之下,狠狠一口咬在江城江城手臂上。
江城吃痛,終于有所松動,她才掙脫掉。
“嘉木?!苯茄凵窭飵е綄ず蛻岩桑⒅?,“你變了?!?
宋嘉木站穩(wěn)了,喘著氣,狠狠道,“是。”
“發(fā)生了什么事?這才短短幾天,你就變得這么無情?”江城瞇了瞇眼。
宋嘉木冷呵了一聲,“就這短短幾天,我已經(jīng)過夠了!我再也不想和你過那樣的日子!”
宋嘉木說完就往回跑,往燈光最亮的宴會廳跑。
前方影影綽綽來了很多人,還有舅媽一聲聲“嘉木”在喊她。
如果今晚還跟從前一樣,那這些人正好就能把她和江城逮了正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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