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客房的小書房嗎?
她轉(zhuǎn)進(jìn)去了。
是一個空蕩蕩的空間,再往里走呢?
啊啊啊啊!她心里一個聲音在狂喊,誰家好人把洗手間的門撞得跟書房似的!
只能說,謝家的房間太大太復(fù)雜了,去個洗手間七拐八拐!
然后!她就這么明晃晃地和謝嶼洲面對面了……
謝嶼洲應(yīng)該是想來洗澡的,已經(jīng)光溜溜了……
“啊啊啊啊你……”宋嘉木指著他。
“慌什么慌?”他不緊不慢把浴巾圍在腰上,“被看的是我,我都沒喊,另外,這是另外的價錢?!?
聽見價錢這兩個字,宋嘉木頓時不慌了。
“什么?”宋嘉木瞪大了眼睛,“誰付錢?誰收錢?”
“被看的是我,當(dāng)然是你付錢?!彼氐馈?
“哈?”宋嘉木指著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受到了傷害,應(yīng)該你賠付我精神損失才是!”
“你?傷害?闖進(jìn)來的是你,偷看我的是你,你的傷害在哪里?”他就這么圍著個浴巾,跟她辯。
“傷害……”宋嘉木硬著頭皮上下打量他一番,再硬著頭皮指著他,“因為……太小了……”
瞬間,她就看見謝嶼洲的臉色變了。
啊啊啊啊……快跑!
宋嘉木心里的小人在狂喊,轉(zhuǎn)身拔腿就跑,跑了一半又回頭,“你不要洗澡啊!傷口會感染的!”
這個人,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我給你找了外用藥,你不要洗澡,擦擦就行了。”她再度叮囑他。
他沒動靜了。
她好奇地回頭看他,只見他站在原地,既沒去洗澡,也沒拿洗手臺上的藥。
“看什么看?過來。”他說。
宋嘉木警惕地站著不動。
“過來,我不打你?!?
宋嘉木:……你也不敢打我!
“過來!我自己怎么涂?”謝嶼洲見她一直不動,只好說。
涂藥嗎?
這還行!沒問題。
其實雖然宋嘉木之前很細(xì)心地用剪刀把他的毛衣和他的皮膚一點點剝離,但他皮膚被抽破了的地方還是沾了好些細(xì)小的絨毛。
宋嘉木拿了個眉夾,一點點給他把那些小細(xì)羊絨毛給夾下來,再給他涂消毒的藥水。
在這個過程中,能聽見他呼吸不穩(wěn)也不均勻,宋嘉木覺得可能是弄疼了,“你忍著點啊,我盡量輕?!?
“嘉木。”
他忽然叫她的名字。
“嗯?”她全神貫注和那些小絨毛做斗爭。
“為什么今天對我這么好?”
宋嘉木想了下,本來想說,在德城那天晚上,你對我也好啊……
但她沒說。
她和他之間,只是合作和金錢的關(guān)系,超出這個關(guān)系的話,還是別說了吧。
畢竟遲早有一天要離開這個地方,到時候最好一點感情也沒有,無論是哪一種感情,說走就走,沒有丁點留戀,是最好的……
所以,在她又夾掉一根絨毛后,她說,“我在扮演謝三太太這個角色啊,既然領(lǐng)了這份工作,那就要把它做好,才對得起你給我的薪水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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