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明聽完人也懵了。
因為他的確是想起來了,確實是有這么一回事!
“就算我當時有些不理智,可是那仆人難道就不能與我說一聲,家里出了大事嗎?”
黃管家:“二爺,您到底是主子,您都說了自己什么都不想知道,仆人哪里敢違逆您?”
沈硯明:“……”
他十分難堪,尤其是在瞧見在場還有不少人,用嘲諷輕蔑的眼神看著他,他就覺得更加難堪了。
好似短短這一會兒,就夢回自己當初被妾室綠了,叫全京城笑話的時刻。
他生氣地道:“就算當時是我太武斷了,但是這件事,你們私下與我解釋不就是了,為何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
“我也是沈家人,我丟了臉面,對大哥,對黃管家你,難不成是有什么好處嗎?”
這下好了,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找大哥要錢無果,還錯過了祖母的死訊了!
自己日后在京城,還混不混的?
乘風沒忍?。骸岸?,這會兒您就知道您與相爺都是沈家人,叫黃管家維護您的面子了?”
“那先前,您當著那么多人面,說相爺這么大的事兒都故意瞞著你,那時候怎么就沒想過是一家人?”
“怎么就沒想過,外頭的人若是誤會了相爺故意陷您不孝,會如何評價相爺?”
沈硯明:“我……”
他有些語塞,也知道自己方才,或許是真的有些莽撞了。
沈硯書聽著眾人的爭執(zhí),只覺得眉心不斷地跳。
不耐地出了聲:“夠了!”
場面上登時便安靜起來。
他偏頭看向自己的弟弟,神情冷漠地道:“你若是回來守靈的,你就閉上嘴好好跪著。”
“你若是沒有守靈的心思,就立刻離開?!?
“我沒有心情看你在此鬧事。”
沈硯明本想為自己辯駁一句,問一問沈硯書自己是什么時候鬧事了?
但是瞧著沈硯書難看的面色。
明白兄長這一會是動了真怒,他便乖乖閉上了嘴,取過了仆人們先前便準備好了,放在靈堂的孝服穿上。
一臉心煩地跪下了。
比起給余氏守靈,其實他更關心自己的兒子。
可是母親又不肯給錢,兄長也不肯幫他,他真的快愁死了。
想到這里,他忽然靈機一動。
到了晚間,眼見賓客們都已經(jīng)離開了。
沈硯明盯著沈硯書,開口問道:“兄長,此地只有你我,大嫂和表姐?!?
“既然只有我們一家人,那有的話,我便直說了,還請大哥和大嫂,不要見怪!”
沈硯書冰冷的眼神,落到了他的臉上。
“你到底想說什么?”
沈硯明道:“祖母已經(jīng)去世了,她老人家生前,一定是留下了不少遺產(chǎn)的?!?
“兄長,你總不能一個人將那些遺產(chǎn)私吞了吧?”
“我作為祖母的小孫子,我也是有資格得一份的不是?”
“不止是我,我的幾個孩子也都是祖母的重孫子,他們也應當是有一份的?!?
“如今咱們兄弟既然都在,我們不如就將祖母的遺產(chǎn)拿來,趕緊分一分,免了因此互相怨懟,生出了齟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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