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離的他很近很近,顧敬臣聞見了她身上的淺淺酒香,將她困在身下,眉頭微蹙,“喝酒了?”
秦知意笑著,一張臉染著微醺的紅,眼底醉意朦朧,“就…就一點(diǎn)點(diǎn)而已?!?
“為什么喝酒?”
“為了哄你啊?!?
話落音,顧敬臣一雙漆黑如夜的眸子動(dòng)了動(dòng)。
“為什么哄我?”他問著,一雙黑眸直直的盯著她看,很深沉。
秦知意腦袋有些暈暈的,望著眼前無比英俊驕矜的男人,帶著醉意柔柔的笑,“因?yàn)槟闵鷼饬税??!?
生氣了,就自然是要哄的。
她說著,小臉垮下來,又帶了一絲委屈的模樣,“可是我不知道你為什么生氣,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哄你,所以我將自己喝醉了?!?
她醉了,膽子就大了,就可以在他的面前各種肆無忌憚。
秦知意一雙柔若無骨的手攀著他的肩頸,將腦袋擱在他溫?zé)岬念i窩蹭了蹭,“顧敬臣,不要生氣好不好?”
“你一生氣就變得好兇,對(duì)我好冷淡好冷淡,我心里有點(diǎn)難過。”
她帶著醉意抬眼看他,眼底水意朦朧,出口的聲音都帶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哭腔,我見猶憐。
顧敬臣望在眼底,修長(zhǎng)嶙峋的指節(jié)微微蜷縮,薄唇輕抿,心底突然有塊東西軟了下來。
他正要開口,卻不經(jīng)意間瞥見了旁邊桌子上的一束白玫瑰,正好好的插放在白玉花瓶里。
他輕輕一怔,“花不是被我扔了嗎?”
“我撿回來了?。 鼻刂庑Φ臏赝駝?dòng)人,眼底水波盈盈的,“畢竟,這是你送我的嘛?!?
顧敬臣黑眸深沉,靜靜地看著她,終于沒忍住問出聲來,“要我的花,那為什么還要收別人的花?”
秦知意,“你說那束茉莉花啊,病人家屬送的,說是要感謝我?!?
顧敬臣又是一怔。
竟不是那個(gè)白大褂送的?
接著,他俯下身幾分,帶著循循善誘的意味問她,“那你跟那個(gè)白大褂還有來往嗎?”
“哪個(gè)白大褂啊?”秦知意醉意上頭,皺眉,腦中一片混亂。
顧敬臣俊臉一沉,來了一股無名火,“秦知意,你別給我裝傻,就之前在醫(yī)院要請(qǐng)你吃飯的那個(gè)!”
秦知意想了想,晃了晃暈沉沉的腦袋,“哦,你說周硯啊?”
“我們就是同事,哪有什么來往,你想太多了?!?
顧敬臣,“是嗎?那你們今天在醫(yī)院門口還離得那么近!”
秦知意皺起一張漂亮小臉,不太高興了,“哪近了?不就正常的社交距離嗎?”
她說著,湊近,綿軟的唇在他的喉結(jié)上輕輕一啄,笑的醉醺醺的,“我們這樣才叫近?!?
聽到這話,顧敬臣眉間頓時(shí)了舒展幾分。
“你還生氣嗎?”秦知意出聲,小手摟著他的脖頸,眼睛水波粼粼的。
顧敬臣低下頭,額頭輕抵著她的,笑的溫柔繾綣,“你這么乖,我哪里生的起來氣?!?
秦知意笑了,笑的明媚動(dòng)人,下一秒,她雙手摸上男人的俊臉,在他的唇邊飛快的啄了一下。
轉(zhuǎn)瞬即逝,似蜻蜓點(diǎn)水一般,可顧敬臣的心還是亂了,亂的一塌糊涂。
他笑,“喝醉的你倒真是熱情不少?!?
秦知意醉的迷迷糊糊的,以為男人這是在夸她,仰起身,又在他的側(cè)臉迅速的吻了一下。
顧敬臣明明享受著,唇角勾著舒悅的笑,卻故作皺眉模樣,“秦知意,矜持一點(diǎn)?!?
“不要,你不是說做女人的,要主動(dòng)一點(diǎ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