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嶼聽到謝一瑾的話,神色有些詫異:“謝道友,你們竟然還認識神農(nóng)谷的白谷主?!?
謝一瑾嘿嘿一笑,“我們不認識,但我小姑奶奶認識的認識白谷主的前輩?!?
程嶼:“原來如此?!?
因為阿昭與白山君關(guān)系好的緣故,程嶼與謝一瑾為了交流情報,聊過幾次,謝一瑾雖然沒有一直沒有說自己來自何門何派,但從他們一行的行舉止可以看出,他們的來歷不簡單。
不過,程嶼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有辦法聯(lián)系上神農(nóng)谷的白谷主,來歷果然不簡單。
程嶼對謝一瑾幾人有天然的好感。
因為他們也帶了一個小姑娘出來啊,他猜測謝道友的這位小姑奶奶大概也是像他那個不省心的小師妹那樣聽說了劍宗陽宸仙尊之女的傳聞,不服氣跑出來的。
所以,程嶼覺得自己與謝一瑾幾人同病相憐,內(nèi)心有了幾分親近感,畢竟兩人家中都有一位一腔熱血想闖蕩修真界的小孩子。
阿昭給明哲危半夏各自發(fā)去了三道雷訊。
六道雷訊在眾人的注目下轟隆離去。
阿昭放下雙手,察覺到有奇怪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側(cè)頭看過去,對上了白山君閃閃發(fā)亮的目光,她:嗯?
“阿昭妹妹,剛才那是雷訊嗎?你好厲害,”白山君緊緊握住她的手,眼睛充滿了崇拜之色,“一下子發(fā)了六道?!?
阿昭眨了眨眼睛,“也沒有那么厲害啦?!?
“很厲害的,雷訊非常消耗靈力的,我只有一下子發(fā)三道,”白山君跟她說道。
阿昭有些意外,“這是這樣嗎?”
“是?!?
程嶼若有所思盯著阿昭看,這位小前輩是不是隱藏了自身的修為?
阿昭和白山君一晚沒有睡覺,孩子雖然有修為,再加上一晚沒有任何的收獲,兩人聊了一會兒各自發(fā)困了。
阿昭打了一個哈欠,月知芙上前抱起她,她朝白山君揮了揮手說再見。
阿昭很快陷入了夢鄉(xiāng),她睡得很沉。
睡得昏昏沉沉的她,突然嗅到了濃郁的水腥氣,聽到清晰的水流聲,隱約有著小孩子低低哭泣的聲音。
阿昭想睜開眼睛,但眼皮好沉。
她很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滴噠!
阿昭看到了昏暗的洞穴,有水珠從洞頂?shù)温洌嬷^,環(huán)視著四周,看到蜷縮在角落瑟瑟發(fā)抖的幾個孩子。
阿昭先是一愣,立馬意識到這是百花鎮(zhèn)失蹤的幾個孩子。
她正要邁開腳步上前,撲通一聲,她覺得視線一變,整個人失重似的往前摔。
在摔倒后,發(fā)出一聲很沉悶的聲響。
角落的那幾個孩子齊齊打了一個哆嗦。
阿昭以手撐地想爬起來,隨即,她意識到不對,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只有點毛茸,軟軟的灰黑色爪子,爪子趾間具蹼,爪短而尖……
阿昭:???
沒有等她細想,外頭傳來了腳步聲,有一道兇惡的聲音響起:“怎么回事?在吵什么!”
驚惶的情緒從阿昭心底涌出。
沒有等她抬頭看清來人的模樣,眼前一黑。
“阿昭?!”
有人在呼喚著阿昭。
阿昭睜開眼睛,看到了小白那只肉呼呼的爪子朝自己揮來,她下意識往旁邊一閃。
啪。
小白的爪子落在阿昭原先躺著的枕頭上,它側(cè)頭看了看表情有點懵的小姑娘問道:“醒了?”
“你干嘛打我?”阿昭問道。
“你的臉上有蚊子,”小白收回自己的爪子說道。
阿昭盯著它:“是這樣嗎?”
小白:……
它問:“你睡得怎樣?”
“還好,不過好像做了一個夢,”阿昭歪了歪腦袋,臉上帶著困惑之色,“但夢見什么,我都給忘記了。”
小白的嘴角抽了抽:“能忘記了證明那個夢不重要,不用去想?!?
哪里來的渣滓,敢在本座眼皮底下搞事,本座要弄死它。
阿昭擰了擰眉頭,“不對,那個夢感覺挺重要的?!?
小白瞧了瞧她:“那你慢慢想?”
阿昭:“好。”
她頓了頓又說了一句:“你也來幫我想?!?
小白:……
“我怎么幫你想,又不是我做的夢?”
“我好像記得自己在一個很潮濕的山洞里,”阿昭已經(jīng)開始自顧自地回憶了起來。
小白思索了一下給她分析:“潮濕的山洞?可能靠近水邊,或者在水下。”
“好像還有人在哭?”
小白隨意說道:“哭?可能小孩子迷路……”
它的話戛然而止,阿昭與它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