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覺先戴上手套，小心地拿起一個樣品瓶對著燈光觀察。微球在透明溶液中緩緩旋轉(zhuǎn)，像極了小時候玩的雪玻璃球。只不過這里面裝的，可能是人類未來能源的希望。

“輻照測試安排在哪天？“

“如果舒爾廷批準(zhǔn)，下周二開始?！狈借b明調(diào)出一份時間表，“先做72小時低通量輻照，然后……”

一陣急促的警報聲突然打斷了他的話。實驗室紅燈閃爍，揚聲器里傳出荷蘭語廣播。

“只是工作區(qū)的例行消防演練。”黃知濤熟練地回答道，跟咱們這邊沒什么關(guān)系：

“每周三上午11點準(zhǔn)時來一次，比我們的組會還準(zhǔn)時?！?

眾人笑出聲來，緊繃的氣氛為之一松。彭覺先注意到實驗臺角落放著一個小型國旗模型，旁邊是幾張閱兵式的打印照片。

“你們的‘戰(zhàn)利品’？“他指著那堆紀(jì)念品。

方鑒明不好意思地笑了：“外國同行送的。俄羅斯組的里亞申科給了個帶解密的套娃，說最里面那層是托卡馬克裝置模型——雖然我拆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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