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夜沒睡,加上剛剛生下寶寶身體很是虛弱,很快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祝如瑾坐在一旁守著母子二人。
心中涌起一絲幸福的感覺,但姜吟說過的離婚的話再次浮現(xiàn)在腦海中。
難道……她一直都沒有想過放棄這個念頭?
祝如瑾的臉色沉了下來。
這一輩子,除非他自己不在了,否則他是絕對不會讓姜吟走的。
想要離婚?
想都別想!
他可以為她付出很多,心甘情愿地寵溺著她和寶寶,一心只想對她們忠誠一輩子。
但是離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祝如瑾自覺不像那些有了點(diǎn)權(quán)力就開始肆無忌憚滿足自己骯臟欲望的人那樣做事。
那樣的事是他不屑為之的。
但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那種溫順的大好人。
一旦擁有的東西,他就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奪去。
想到這兒,祝如瑾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嚴(yán)厲。
“嗝……”
寶寶突然就打了奶嗝。
祝如瑾的表情放松了一些,低頭看了看。
“嗝……”又是一個奶嗝。
祝如瑾笑了笑,說了句:“瞧把你逗樂的?!?
小叮當(dāng)又打了個奶嗝。
他皺著小眉頭,小嘴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喘息了幾下。
祝如瑾難得將視線從姜吟身上挪開,多看了小叮當(dāng)幾眼。
昨晚的一切讓他到現(xiàn)在都還覺得有些驚心動魄。
就是這個小孩,在姜吟肚子里存在了這么久,讓她受了不少罪。
擁有豐富經(jīng)驗(yàn)的月嫂和保姆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姜吟完全可以在生完孩子后安心休息,不用操心其他事,寶寶也可以被照顧的很好。
但她不愿意這樣做。
他還記得有一次晚上跟姜吟聊天時,她曾說:“在我的回憶里,我沒有見過我媽媽的樣子。但我是在五歲時離開了她,那我肯定曾經(jīng)是在她的照顧中長大的?!?
“或許是因?yàn)樽约簺]有感受過,所以特別能體會那種遺憾的感覺。我希望把所有的愛都給寶寶,我要親自喂母乳。我不忍心把這一切全交給月嫂來做,我想跟寶寶親密無間。希望孩子不要像你,更不要像我,最希望他快快樂樂地長大?!?
不希望像他,也不想讓孩子像她。
祝如瑾心想,其實(shí)這很簡單。
姜吟疼得那么厲害,而這個小子卻是個極有福氣的,有這樣一個好媽媽,估計(jì)以后不管他怎么調(diào)皮搗蛋,姜吟都不舍得罵一句。
正這么想著,小叮當(dāng)?shù)男∽扉_始動起來,睜開了明亮的大眼睛。
祝如瑾皺起眉來,這怎么就醒了呢?
“不準(zhǔn)哭?!?
他明白現(xiàn)在這小家伙不但看不見他,更不理解他說的話。
但小家伙顯然沒給他留情面,癟了癟小嘴就要開始號啕大哭。
祝如瑾急忙讓出位置,把孩子交給了月嫂。
病房里如今有五個專業(yè)月嫂,在旁邊小房間里一起住著,各有所專:有的負(fù)責(zé)照顧新生兒,有的負(fù)責(zé)姜吟的護(hù)理包括乳腺護(hù)理,甚至還有心理輔導(dǎo)、營養(yǎng)搭配以及處理日常疾病的。
反正一切都是為了姜吟和寶寶著想。
有了他們幫忙,夫妻倆不至于手忙腳亂。
通過月嫂的幫助,寶寶終于能夠順利吃上母乳,不用再依賴奶瓶了。
第二天下午,好朋友們都來到醫(yī)院探望姜吟。
秦怡和盛昕各自坐在床邊的一側(cè),跟姜吟聊著天逗弄著寶寶。
“真可愛啊,棋棋,你看這是弟弟喲?!?
秦怡也笑瞇瞇地把小叮當(dāng)抱在懷里,輕輕搖了搖,“吟吟,孩子的名字確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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