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福陽宮,走遠了之后,姚寶林小聲道:“這回,衛(wèi)御女的胎就算是穩(wěn)了?!?
沈初柳一笑:“皇后娘娘出手,自然是穩(wěn)了?!?
“雖說,有皇上那句話,多少人巴不得叫她出點事?!焙媒幸忮滴话?。
至于宋昭儀,無寵無子的,誰也不在意她。
可如今這情形看著,皇上是不許再出事了。
“這么些年,我算是看清楚了,皇上對皇后娘娘雖說……但是娘娘是個看得清,出手厲害的。她不動便罷了,一旦動了,衛(wèi)氏這一胎必然保得住?!币毩值?。
沈初柳點頭:“姐姐說的很是。只是這件事不查了,到底不知道背后是誰出了手。又是誰,買通了曹才人的太監(jiān)?!?
姚寶林嘆氣:“宮里的事,有的明明白白,有的難得糊涂,既然皇上不查了,就過去算了。”
沈初柳點頭:“只是,意妃娘娘頂替了馮淑妃娘娘,這回怕是要好看了?!?
這結(jié)盟還能繼續(xù)?
如果衛(wèi)氏的孩子生出來,也該是意妃領(lǐng)養(yǎng)的。
“與我們無關(guān)就好,哎,皇上登基不過四年,后宮里正是斗的最狠的時候呢?;屎竽锬镆坏┥碌兆?,還有旁人什么事?”姚寶林道。
可這變數(shù)太多了,生不生的出?養(yǎng)不養(yǎng)的大?是不是男孩子?
養(yǎng)大之后會不會因為皇后不是本國女子而導(dǎo)致她的嫡子不能繼承皇位?
大家爭的不都是這個么?
古代的皇宮里,你不能要求女人們有多么遠大的目標(biāo),現(xiàn)實也不允許。
她們終其一生就想過的更好,爬的更高。
沈初柳也一樣。
回到了翠云軒,沈初柳似乎是有點疲憊的由著丫頭們伺候著上了外間軟榻。
歪在那端著熱茶。
“才人,您是不舒服嗎?需要叫人請個太醫(yī)看看嗎?”紫珠問。
沈初柳搖搖頭:“倒也不是,這事一出一出的,我是有點想不通。”
“這事兒,面兒上瞧著是馮淑妃先算計,那后頭是誰?馮淑妃不行,后頭還有馮太后呢,斷然不至于出這種餿主意。想必皇上也是明白的,不然不能只是罰的這么輕?!?
雖說,一個四妃位上的嬪妃,罰不許掛綠頭牌三個月這樣不會受太多影響,可也一樣丟人啊。
“可,這滿宮里的,也只馮淑妃娘娘有這個心思啊?!弊现榈?。
只有她怕別人生兒子啊。
要是溫小儀自己能養(yǎng)著也就罷了,可偏不能。
那就得抱去高位嬪妃那。
這幾年來,馮淑妃一直這樣高高在上,不就是因為有孩子?
這一點,誰也比不得。
謹(jǐn)妃畢竟只有一個公主。
萬一意妃得了一個孩子,遲早也是要位列一品四妃位的。
憑著寵愛,一躍成為貴妃也不是沒可能。
那時候,馮淑妃不就尷尬了?
“你說的有道理,只是我總覺得這也太……馮淑妃能這么笨?”沈初柳搖頭:“算了,姚寶林說的是,現(xiàn)在這事與我們是沒關(guān)系的,咱們也小心點,千萬不要接觸衛(wèi)氏。我倒是要看看,這孩子最后落在誰懷里?!?
“才人不要多想,等您成了九嬪,就能自己養(yǎng)孩子了?!弊先锏馈?
“你這妮子,想的真遙遠。我如今只盼著成個美人,能光明正大獨自居住就是好的?!敝簧倌塥毩⒔玉{,那時候,就不是如今這樣了。
可以施展的機會也就多了。
“那就更快了,來年就是了?!弊先镄Φ?。
沈初柳沒說什么,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