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真的能走上高位,狠辣不狠辣的,不都是過去了?
一個小小的更衣,還是明面上被認(rèn)定有罪的。
她不成了,自然不會有很多人來。
至少妃位上和九嬪位置上的都沒來。
也就是寧婕妤打頭,下面人來了。
眾人在外頭坐著,寧婕妤喝了一口茶,嫌棄的放下:“景美人呢?”
“婕妤姐姐,景美人她身子不適,就不來了?!币毩值馈?
“哼,身子不適?真是巧了?!睂庢兼ダ湫?。
姚寶林賠笑,也不敢說什么,就又坐下了。
“嘖,景美人脾氣大,這也不稀奇?!丙惷廊诵α诵Γ骸鞍ィ彩强蓱z見的?!?
這話,竟也不知道是說張更衣,還是說沈初柳了。
不過畢竟是等人咽氣,她們也不好說什么。
內(nèi)室里,張更衣拽著自己丫頭的手:“我不是……不是……”
那丫頭只是說好,卻畢竟沒什么感情。
張更衣原先家里帶來的丫頭早就打發(fā)了,如今這個從來也不盡心。不然張更衣也不至于這么快就不成了。
張更衣臨終也念叨著不是,總歸受過一回冤屈,哪里能就這么安心死了?
可終于抵不過磋磨,還是咽氣了。
皇帝旨意來,只說按照御女的品級來安葬就是了。是按照御女,可也沒有叫她真的成為御女。
張更衣凄涼的身后事不過半日就操辦好了。
嬪妃過世自然不能隨便停在宮里,別說是一個更衣了,就是當(dāng)初曹氏沒了也是趕著就拉出去的。
所以張更衣也很快就被送走了。
她這樣的身份,又掛著罪名,自然是妃陵也進(jìn)不去的。
皇后坐月子,眾人不必請安。
沈初柳這幾日也不早起了。
于是當(dāng)齊懌修忙的差不多忽然來了翠云軒的時候,某人剛起身梳了頭,還沒吃飯。
她也是懵了的,主要是之前習(xí)慣了這里皇帝不會來。
她自己也好,奴婢們也好,都把這茬忽略了。
她如今是個美人了,皇帝只要是愿意,就可以來了。
于是她只能懵逼的請安。
皇帝似笑非笑的看她:“朕不來,竟是不知朕的愛妃如此愛偷懶?!?
“皇上恕罪嘛,近來皇后娘娘坐月子,早上不請安。臣妾就放縱了些,就當(dāng)是偷偷放假了。以后不敢了?!鄙虺趿蓱z兮兮的:“臣妾也是一時沒轉(zhuǎn)過彎。過年才晉位的,一時間還老忘記自己是個美人了呢?!?
齊懌修一笑:“愛妃這是抱怨朕呢?”
“沒有嘛,皇上不要這么曲解臣妾。紫珠快去端茶來?!鄙虺趿ǖ男Γ骸盎噬现恍鑼捵幌孪?,臣妾更衣去,馬上就好的?!?
齊懌修依舊是似笑非笑,沒說什么。
沈初柳瞧他也不像是生氣了,就進(jìn)去更衣了。
換了一身鴨卵青色的襦裙,頭上插了幾只素銀貓眼石的首飾。
“皇上,您今兒來了,那臣妾可就要吩咐吩咐御膳房,好生招待您了?!?
齊懌修看她今兒難得的簡單打扮,沒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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