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不該進來,估摸還有別的事。
“葉心這是不把皇上封的美人和寶林放在眼里呢。”姚寶林笑了笑:“當著主子的面,也這么叫囂,果然是厲害?!?
御花園的太監(jiān)生怕景美人怪罪,自然跟著這話說:“可不是,您瞧她囂張的樣子。”
“素來這葉心姑娘不就是個厲害人物么?我也差點著了道不是。你去,給我預備一杯茶來,要滾燙的?!鄙虺趿钢莻€太監(jiān)。
那太監(jiān)忙不迭去了,不多時就用食盒提來一壺茶。
御花園他們喝的茶不好,但是太監(jiān)清楚這不是拿來喝的。
“上回葉心你差點潑了我一身滾茶,如今我還給你,就當你今日冒犯我的事沒有發(fā)生。你怎么說呢?”沈初柳淡淡。
“景美人是要私設刑堂嗎?”葉心嚇得后退了一步。
“孫公公,再不潑,水可不熱了?!痹嵝?。
孫公公一點都不為難,憨厚一笑,動手將茶拿出來,葉心想跑,另一個沒說話的宮女一下就把她推倒。
那一杯滾茶就潑了她一身。也是那孫公公心善了一回,好歹沒對著臉潑。
四月天了,誰也不會穿很厚,葉心頓時慘叫起來。
“嘖嘖,你瞧,當初幫著你主子膽大包天害人的時候,怎么就沒想過有這一天呢?打量我是個隨便欺負的?怎么?如今你主子肚子里那塊肉不管用了?”沈初柳冷笑:“孫公公是不是?日后不許這個奴婢進御花園?!?
元宵上前給孫公公塞了銀子。
孫公公忙應了是。
葉心也不敢再說什么,忍著痛告退了。
回到了芙蓉軒,其他人看見了,忙來問她如何。
偏怡充媛急著叫她,她進了里頭跪下:“主子,奴婢無能?!?
看她這樣,蓮心嚇壞了:“你是怎么了?”
“是誰?”怡充媛問。
“先是……先是御花園里的奴才們?yōu)殡y,本來奴婢想去御花園給主子摘點花好歹……好歹叫您看著高興?!?
事實上,是她被膳房奚落,想躲在御花園里哭一鼻子的。
“然后是景美人和姚寶林在那賞花,就……叫人潑了奴婢一身的滾茶,還說不如奴婢日后再進御花園?!比~心哭訴。
“反了她了!”怡充媛氣的拍床沿。
蓮心忙道:“主子息怒,您身子要緊,這事……告訴皇后娘娘就好了。”
“皇后?皇后什么時候管過這種事?你也別騙我!皇后要是肯管,我會如此?”怡充媛又是怒,又是痛。
一夕之間,她就落得這般田地了。
她自然不會后悔,在她心里,對付景美人不可能有錯。
反倒是如今,她至少還是個充媛,能被一個小小美人欺負,也太過分了。
“好歹您養(yǎng)著吧,等您好了,收拾一個美人還是不費勁的?!比~心擦淚:“奴婢們還靠著您庇佑呢,您要是不好我們就沒出路了?!?
“我給你找藥膏,你先換衣裳擦一擦,這事就先這樣吧?!鄙徯膰@氣。
怡充媛感覺胸腔有中憋悶的感覺,她靠著迎枕,半晌不想說話。
葉心出去了,蓮心給她輕輕順著氣:“主子,您千萬保重,咱們如今是艱難,可一切都要看以后。您要是也撐不住了,就沒有指望了?;噬辖刑t(yī)給四皇子看身子了,要是能好,就都好了?!?
她根本不敢說皇上其實說了,要是去不了就不要用藥了。
這是怕用太多藥導致四皇子出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