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寶林這樣的不算,她們一開始就住一起。
這容美人本可以獨善其身的。
如今倒也算攪合進來了。
沈初柳換了一身米黃色的襦裙,頭發(fā)梳起來,用一根素銀鏤空如意花釵固定著。
“皇上肯定是與容美人說臣妾壞話了?!鄙虺趿邅砭镒?。
“朕說不得你?”齊懌修看她。
沈氏精心打扮時候,美麗自是不必說,可如今隨意打扮,也是叫他眼前一亮的。
“皇上夸景婕妤呢?!比菝廊诵Φ?。
沈初柳笑著坐下:“那臣妾給皇上泡茶?!?
“你呀你,一張嘴一刻也不饒人?!饼R懌修看她。
沈初柳只是甜甜的笑,不接話了。
容美人有眼色,坐了一會就起身告辭了。
她走后,齊懌修伸手將沈初柳拉進懷中:“如今不醋了?”
“皇上忒壞。”沈初柳哼道:“怕不是追著容美人來的吧?這樣冷的天呢?!?
“有新歡就忘記舊人呢?!鄙虺趿吆叩牡?。
齊懌修拍她的手:“誰是舊人?歪理不少,朕如何知道她來了?”
“臣妾就是舊人。臣妾進宮時候,皇上可沒去容美人那?!鄙虺趿粗R懌修脖子。
“朕還當(dāng)你與她果然姐妹情深,原來是做戲?”齊懌修故意沉著臉。
沈初柳笑起來:“皇上當(dāng)真以為臣妾信您是這么想的?”
“說皇上壞,皇上果然壞!”
“口無遮攔。”齊懌修瞪她。
“臣妾與她關(guān)系是好,她也確實好性子。可那也不能說她伺候皇上臣妾就樂意。臣妾都恨不得把皇上藏起來。日后要是有人跟皇上說姐妹們伺候皇上臣妾開心,那絕對是假話。姐妹們顧及面子,不打架就是有情有義了?!鄙虺趿浜叩?。
齊懌修真是無話可說。
“好了,什么時辰了,是不是該擺膳?”齊懌修道。
“那皇上今日還走嗎?不走了就給擺膳,要是走,那臣妾就不給皇上吃飯了?!鄙虺趿?。
齊懌修怎么會走?
“這般留朕,朕總要給你這個婕妤面子。還不擺膳?”齊懌修道。
“皇上急什么,臣妾方才就吩咐下去了,快了。都是好吃的?!鄙虺趿砷_手給齊懌修又倒茶:“皇上喝茶,過年這些時候喝酒多,今兒喝湯吧?!?
很快膳食上桌,齊懌修很滿意,確實過年這些時候油膩太多了。
清淡舒服的吃一頓最好。
于是,一頓午膳吃的很是舒心,下午時候,齊懌修與沈初柳下棋。
沈初柳棋藝自然是不好了,齊懌修也就是放松放松,無所謂好壞。
消磨了一下午,晚間自然留在這里了。
這也是出了年之后,嬪妃里第一個侍寢的。
皇后自然不算,皇后十五就侍寢了。
后宮里,多少人羨慕嫉妒恨,可也沒法子。
至少明面上,也不敢去截胡。
長樂宮里,打從那天差點暈倒回來,意妃就沒起來。
如今滿屋子都是藥味,她是染上了咳嗽,一直都沒好。又因為咳嗽,所以半夜里也睡不好。
這來來回回的,本來剛有了起色,忽然一場雨下來,又冷著了。
偏屋子里還不能太熱,不然太干燥了,對她肺氣又不好。
所以一時半會,就只能慢慢調(diào)理,飲食也要十分注意的。
意妃剛喝了藥,臉蠟黃的靠著枕頭問:“皇上今日還是太極宮?”
“皇上去了翠云軒。”沉香沒說皇上上午就去了的話,免得主子更不高興。
意妃卻沒表現(xiàn)出不高興,只是點了點頭:“倒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