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十皇子生辰后不久,這事就傳的沸沸揚揚了。
朝中說什么的都有,反正不看好二皇子的是越來越多了。
北寧伯府,蔣子蘭哭的眼睛都腫了:“他都這樣了,我還嫁給他有什么用?母親,您不能叫我一輩子受苦吧?”
君儀郡主扶額,她回京的時候還風(fēng)光無限,如今幾年過去,倒是不如過去了。
“你與二皇子雖然還沒正經(jīng)定親,可也已經(jīng)是默認了,只等你及笄,就該賜婚。不過一年多,你如今反悔,是叫人說我們蔣家嗎?”蔣涵皺眉。
蔣子覓已經(jīng)名聲不好了,如今蔣子蘭要是名聲也不好了,日后怎么辦?
“爹!可是他都這樣了,日后當不上太子也就算了,怕皇上清算馮家的時候,他落得跟鹿王一樣的下場,那時候我死了不要緊,我們家怎么辦?弟弟們怎么辦?”蔣子蘭哭道。
這倒也是實話。
“不管怎么樣,你現(xiàn)在不要著急,那邊才有點事,我們就急著撇清總是不好的。你聽話,等一年再說。萬一有轉(zhuǎn)機呢?就算沒有轉(zhuǎn)機,那時候再想法子,比現(xiàn)在好?!笔Y涵勸道。
蔣子蘭只好委委屈屈的哭著應(yīng)了。
送了蔣子蘭回宮去,君儀郡主嘆氣:“真是一把好牌也打不好。馮家越來越差了。二皇子竟是個這樣沉不住氣的東西。”
君儀郡主并不覺得二皇子傷害了六皇子是大事。
但是這么明目張膽的就是大事了。
太蠢了。
蔣涵嘆氣:“我當值去了,回頭再說吧?!?
這些事真是鬧心,沒有一件叫人順心的。
蔣子蘭回宮之后,就有些悶悶不樂。
于是對大公主也更加挑剔了些。
大公主這些年是習(xí)慣了,不過也不可能喜歡。
大公主的一個丫頭委實看不慣自家主子受氣,便尋了個機會對大公主耳語了幾句。
大公主一驚:“那她當真了怎么辦?”
“要的就是她當真!她這樣心思惡毒的,主子您這幾年沒受夠嘛?您是堂堂公主,她算什么東西呢?”丫頭也是忍不住了。
大公主咬唇,半晌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翠云軒里,六皇子已經(jīng)完全好了,自己已經(jīng)不知道怕,鬧著要回瑞慶宮里去找哥哥們玩耍了。
沈初柳見此,也就放他走,畢竟她攔不住。
只是因為玉漏還沒好,所以安排了銀壺先去照應(yīng)些時候,紫蕊這回終究不放心,還是跟去了。
她說的是照顧三天就回來。
這幾天這不是最后還要泡澡么。
好了之后,六皇子就不肯泡藥浴了,總說臭臭的。
紫蕊就是去盯著他泡澡的。
翠云軒里又冷清下來,后怕是少不了,沈初柳都嚇壞了。
可總歸理智上知道,這樣的意外不可能一直有。
她太過緊繃了,容易叫孩子也嚇著。
好不容易六皇子自己不在意了。
也就頭一夜哭過,后來就沒有了。
這都過去七八日了,瞧著是好多了。
又怕太緊張了,影響了孩子的心理,只能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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