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彼牡?。
“妍修容素來是這般,晉位也好,過年也罷,妍修容怎么會看在眼里呢?”寧昭容笑了笑道。
“寧昭容姐姐這話,我是不認同的?!卞奕莸男α诵Γ骸皶x位是喜事,我怎么會不在意?后宮女子,哪有不在意位份的?我倒不是那目空一切的人。”
“臣妾剛進宮那會子,是聽誰說了一句來著?說寧昭容娘娘當年還是美人的時候,就說過自己不在乎位份?哎呀,是寧昭容娘娘是個高貴人,我們凡人可都是在意的。這回呀,我能晉位了婕妤,可都感動的哭了呢。”玫婕妤笑道。
“哈,晉位不高興的大約只有寧昭容了。不過這回沒晉位,你當高興???”麗妃也笑起來。
麗妃與寧昭容也是有些舊怨的,倒不算深,可能擠兌幾句的時候,她客氣什么?
沈初柳只是笑,沒說話。
可她不說,有人憋不住啊。
“景妃娘娘您說呢?”貞充儀作為挑頭的人估計問。
“說什么?”沈初柳端起茶:“說來,這女人的變化是很大的。我還記得麗妃剛進宮那會子。我只琢磨,樣貌真是好看,性子又好,這么些年過去,越發(fā)覺得有意思了?!?
麗妃失笑:“叫姐姐這么夸,我可真是汗顏,姐姐也是一樣啊,這些年,越發(fā)有趣了?!?
“可你說,你我都沒變,這貞充儀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剛進宮那會子,端莊賢淑,我自愧不如。怎么自打生了九皇子,我都要想不起她過去什么樣了?”沈初柳搖頭。
麗妃笑了笑,也沒就此不說話,只是模棱兩可:“許是你我不對,有了變化才是對的?”
沈初柳點頭:“許是?!?
眾人哪里聽不出,這是嘲諷貞充儀如今變成個尖酸刻薄又只會爭寵的人了。
貞充儀想反駁,又不好直接說,不然不就是承認了。
只能笑了笑:“景妃娘娘說笑了?!?
沈初柳淡淡的:“天知道,我原本不大想跟你說笑的。可你叫了我,我也不好不理你。”
這話一出,謹妃噗嗤一聲:“哎喲,景妃你說笑話的時候提前說一聲,我這茶都要噴了?!?
眾人也都是想笑,但是礙于貞充儀又憋住的樣子。
貞充儀臉漲得通紅,可也不好真的就撒潑,只能沉默了。
至于寧昭容和妍修容,一個習慣了清高,一個真的清高,也就不繼續(xù)說話了。
皇后出來,例行詢問過,就叫早早散了。
外頭雪粒子已經(jīng)成了鵝毛大雪,這在皇城可是少見的景象,固然冷的厲害,可眾人也都興致勃勃。
沈初柳也不著急回去了:“走,賞梅去!不是有這時候開的梅花么?”
姚寶林一笑:“有有有,御花園很多梅花都是正月這時候開,正是這幾日,開的極好?!?
“走走走,這就去?!鄙虺趿χ馈?
“娘娘哪里去,快把臣妾帶上?!比萱兼ペs來道。
沈初柳就對她招手,意思是走。
很快,三人就往御花園去了。
這邊梅花果然開的熱鬧,雪地里的梅花別有一番看頭。
沈初柳笑道:“我還記得那年,因為不想跟意妃撞上,故而去了容婕妤那邊賞梅,這一轉(zhuǎn)眼,也這些年了。”
“可不是么,意妃也過世那么些年了?!比萱兼バα诵Γ骸耙彩且驗槟菚p梅,我得以晉位婕妤。后來才有個封號?!?
“我年歲最大都不好意思憶當年,你們還年輕呢?!币毩中Φ溃缃?,眼角皺紋可是深了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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