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眾人還在看著皇上賞賜了景妃,又把姚美人扶起來的事呢。
入夜,皇帝竟又往這邊來了。
翠云軒里,奴才們趕著報(bào),說是皇上來了。
李昭儀急吼吼的穿戴好,去門口候著,她禁足,自然不好出去。
御駕經(jīng)過翠云軒,卻沒停,饒是李昭儀遠(yuǎn)遠(yuǎn)的就請(qǐng)安,皇帝卻沒理會(huì)。
千嬌百媚的李昭儀拋媚眼都白拋了。
擰著帕子,氣呼呼的看著御駕走遠(yuǎn)了。
臘八偏還小碎步跑回來:“昭儀娘娘安,皇上有話,說叫您好好禁足。不要亂走?!?
李昭儀氣的肺管子要炸了:“是?!?
御駕自然進(jìn)了玉芙宮,沈初柳可沒出來迎接。
倒是姚美人出來,跪在廊下:“臣妾恭迎圣駕,叩謝圣恩?!?
齊懌修嗯了一下,腳步頓了頓扶起她:“愛妃不必如此,愛妃今日受委屈了,回去歇著吧?!?
姚美人低頭應(yīng)是,又謝過皇帝,也就退下了。
她眼中含淚,多少年了?她在皇上跟前就是個(gè)木頭樁子!
皇上看不見她,她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她知道,今日皇上這一扶,是說當(dāng)年那些事,皇上不計(jì)較了。
這都是娘娘的好處。
她不知娘娘去了太極宮說了什么,可娘娘定然是說了,不然皇上怎么會(huì)無端記得她?
正殿里,沈初柳笑盈盈的:“皇上來了。給您請(qǐng)安。”
“愛妃這是做什么呢?”齊懌修過來牽著她。
“畫畫啊,不過天黑了,畫不好了?!鄙虺趿Φ馈?
琴棋書畫她肯定都學(xué)過,不過沒什么太大的興趣。
偶爾娛樂娛樂自己罷了。
今日一時(shí)興起,正在畫齊琰給她搬來的蘭花呢。
齊懌修看過她的畫就搖頭:“你這畫倒也別致,不過朕沒見過這樣畫的。”
就是不好看唄,沈初柳哼了一下:“自然比不得寧昭容,也比不得妍修容?!?
“愛妃這是怎么了?今兒莫不是醋缸子里走了一遭?”齊懌修好笑。
“人老珠黃,醋缸里走也沒用了?!鄙虺趿α艘幌率峙?。
齊懌修大笑起來:“別作怪了,朕給你畫?!?
說著就提筆給她慢慢描補(bǔ)起來。就在她原畫的基礎(chǔ)上添加了幾筆,真就畫出了蘭花那種君子之風(fēng)來了。
不得不說,還挺有韻味的。
“極好?!鄙虺趿Φ溃骸盎噬瞎粎柡??!?
“得愛妃夸贊,朕也不算白辛苦?!饼R懌修丟下筆,在奴婢們伺候下洗了手。
“晚膳吃的早,上些點(diǎn)心吧?!饼R懌修坐下。
沈初柳正好也想吃東西了,索性叫人上夜宵。
不一會(huì),兩個(gè)人就吃上了熱乎乎的面,味道很是不錯(cuò)。
玉芙宮里,氣氛極好?;噬线@會(huì)子來,自然就是來留宿來了。
所以后宮里那些新人,白日里還感謝景妃娘娘出手,叫李昭儀栽了跟頭,最起碼禁足期間不能侍寢了。
這樣,新人們就好出頭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