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這么說,這孫更衣的死只怕……”
“都是狠人,你想想,孫更衣喝酒喝死,得喝多少酒?就算是她沒人伺候,自己喝不知道輕重,想直接喝死要多少???”沈初柳蹙眉。
姚充媛說不出話來了。
“所以,咱們都小心,這火別燒到了咱們身上就好。”沈初柳道。
姚充媛點頭,半晌嘆氣:“是真厲害?!?
“是厲害,宜婕妤那一胎要是生出來,如今后宮格局都不是如今這樣?!鄙虺趿馈?
可不是嘛。
兩個人說了一會也就不說了,倒茶來一邊喝茶一邊閑話。
吉云軒里,妍昭媛不怎么舒服。
她這幾日開始孕吐了,這會子沒什么精神的躺著。
“主子,這件事,奴婢瞧著頗有點爭對她的意思呢?!便逵甑?。
“爭對她還是我?當年她算計了宜婕妤,后來她自己被算計,她這會子該醒了?!卞焰旅亲樱骸拔覒言辛?,有人坐不住了?!?
“這……您的意思是,上頭?”沐荷問。
“那我就不知道了,小心著吧,萬事等我把孩子生了再說?!卞焰碌溃骸斑^些時候,叫枸杞出宮吧?!?
“哎,主子放心,奴婢慢慢安排,叫人不能起疑心?!便搴傻?。
沐雨給妍昭媛倒了些喝的:“您這幾日不舒服,但是該用的膳食不能少了,不然這營養(yǎng)不足可是不行的?!?
“嗯,吳嬤嬤說的我聽就是了?!?
吳嬤嬤是養(yǎng)生嬤嬤,懷孕的嬪妃跟前都會有的。
后宮鬧出這樣的大事來,皇后自然不敢隱瞞,都跟皇帝說了。
齊懌修聽罷,看了內(nèi)事省和內(nèi)刑司出的結(jié)果,表示知道了。
他依舊在忙朝中的事。
區(qū)區(qū)一個更衣之死,他怎么會在意呢?
不過這內(nèi)里的事,皇帝也不是傻子,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就是。
宜婕妤沒有人證,幾句閑話定不了誰的罪,何況孫更衣死了。
這件事就跟埋了一樣。
不過她恨上了玫修儀是肯定的。
玫修儀可不在意她恨不恨,而是心里想著那個害了她的人是誰。
幾乎不必太過費心思,就想到了妍昭媛。
這三人同日入宮,面上姐姐妹妹的,實則卻是個互相憎恨的標磚圓圈。
六皇子一天比一天好,雖然傷處還是疼,但是畢竟年輕好的快。
心情上又絲毫不難受,好吃好喝的,自然恢復(fù)的就好。
成日里,上課下課還要去太極宮走一遭。
皇子們都要急死了,看他這樣得寵,哪里有不著急的?
只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而與此同時,皇帝竟然開始召見了宗人府,要修東宮了。
東宮原址就在皇宮的東北區(qū)域,在群芳殿和牡丹園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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