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柳看他說話的時候有點什么沒說的樣子,將茶遞過去也沒問。
只是自己坐在另一邊也喝茶。
皇帝喝了幾口之后,還是道:“皇子十歲后就可以立儲。如今,這幾個都十三了。”
沈初柳嗯了一聲:“皇上是想立太子了。這臣妾知道。”
“嗯,知道就好。”齊懌修又說了這么一句,就換了話題。
“這回不帶你出去,來年要想去就帶你?!?
沈初柳點頭:“以后機會多?!?
齊懌修深深看了她幾眼,笑了笑,沒在說什么,兩個人就這么安靜的喝茶。
夜里,皇帝什么都沒做,只是攬著她睡覺。
早上起來,皇帝看著她跪坐在榻上給他整理衣裳,便道:“朕過些時候回來。”
“皇上在外照顧好自己,沒帶人去,就叫初四他們盡心吧?!?
“嗯?!饼R懌修只是低頭看她柔軟的發(fā)絲,最后什么都沒說。
出去的時候,皇帝想,琰兒適合做太子嗎?
這一點,他還不確定,但是有一點是很確定的。
他確實很喜歡這個孩子。
這幾個月里,這孩子對所有他叫人送去的謄抄折子和文書的見解都叫他滿意。
雖然,很多時候是幼稚又想當(dāng)然的,那是少年意氣。
不過,他也有過十三歲。
不得不說,這孩子甚至比他的十三歲更厲害些。
齊懌修客觀理智的將自己抽離出來去分析這個孩子。
他想,他的十三歲,跟琰兒其實不能比。
因為他從小生活的艱難,幾次三番被人暗害,父皇不喜歡自己,母妃也不能護得住自己。
可琰兒不同。
雖然他也經(jīng)歷過被害,可畢竟沒那么可怕。
齊懌修想,他從小就疼愛齊琰。
而琰兒的母親,更是厲害的,從來護得住他。
從來就不是一個叫他處處隱忍的母親,比如琰兒六歲那年落水。
他的母親絕不是那種孩子受苦就哭哭啼啼等著人憐惜的母親,而是身體力行的替他報仇。
告訴他這個皇帝,她的底線在哪里。
也告訴了琰兒,她的母親對他是如何好。
所以,琰兒成長的肆無忌憚,成長的驕傲又自信。
可他同時又懂得謙遜,懂得學(xué)習(xí)。
更可愛的是,他從不會因為自己是皇帝,就什么都順從。不懂了問,不解了說。
做錯事從不是表面承認(rèn)內(nèi)里不服氣。而是如果不服氣,他會說出來,求一個答案。
琰兒,真的很好。
齊懌修輕輕的叩著御攆,一不發(fā)。
初四猜不透皇上想什么,皇上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他就也只能當(dāng)沒看見。
初四又哪里知道,皇上想的,是大懿朝的未來。
哪一個皇子能做太子,這真是一件大事啊。
或許,就直接影響了大懿朝的未來走向。
這樣的大事,作為皇帝,也不敢輕忽。
喵嗚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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