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太子殿下確實還沒適應(yīng)新身份。
雖然玉屑不停提醒他,殿下,您要稱孤王。
可惜這個孤王他記不住,總是我呀我的。
大懿朝最開始的時候,也是沿襲前朝,太子也自稱本宮的。
因執(zhí)掌東宮,所以稱本宮,但是皇帝覺得后宮嬪妃這樣,太子也這樣不合適,就又尋了史書,找了前朝前朝前朝的舊稱呼,叫太子稱孤。
后來,又覺得太過單薄,就稱孤王。
等宴席散了,太子就跟貴妃回了玉芙宮。
娘倆對坐,新太子笑。
“開心嗎?”沈初柳也笑。
“開心?!饼R琰笑:“娘開心嗎?”
“娘也開心?!鄙虺趿纳碜涌偹銢]有去年冬天那么虛弱了,雖然依舊是需要養(yǎng)著的身子,可畢竟不至于去參加個宴會回來就倒下。
“做了太子,要學(xué)的東西多了,要做的事也多了。你父皇沒叫你急著搬家是因為念著你還小。不過,你自己遲早是要組成你的班底的。”沈初柳道。
“我知道,不著急,父皇還年輕,我就慢慢學(xué)。”齊琰道:“反正,如今我也不會做太子,不還得跟著父皇學(xué)嘛。等我再過兩年可以入朝了再說吧。其實如今我也想入朝,但是起太早了?!?
沈初柳失笑:“要記得,你父皇是真的疼你。你也要好好對他?!?
她還是摸了摸兒子的臉頰。
她想,齊懌修年紀(jì)越來越大了,卻沒有生出她以前最不喜歡的那種東西來。
比如猜忌,比如陰晴不定。
甚至于,越是歲數(shù)大了的齊懌修越是容易懂。
他變得簡單直接了很多。
不過,這話要是叫后宮女人聽見了,都想掐死她。
也就是對她們母子,皇上是這樣的。
其實,沈初柳自己沒想過一個問題,正因為她們母子在皇帝面前夠坦率。
夠直接與清白,故而近二十年的時間,皇帝總不是個木頭。
不過,人就是這樣,自己身上的事,反倒是一時想不到的。燈下黑吧。
“我知道的。”齊琰含著笑意,輕輕嘆口氣:“我都知道的?!?
沈初柳就不問他知道了什么。
當(dāng)夜,皇帝歇在皇后處。
與皇后說起八皇子:“這事朕事先沒跟你商議,不過也是個好事?!?
“臣妾知道,確實也好。徹底改到了我這里,免得世人還記得安氏。”皇后道。
“她不配?!饼R懌修厭惡道。
“老八這幾年也好些了,雖然反應(yīng)慢,但是也正常了?!饼R懌修又道:“過幾年,給他選個好姑娘。”
皇后應(yīng)了是。
“說起來,咱們姌兒這婚事,可叫世人艷羨?!饼R懌修說起二公主就笑:“這韓躍也確實有些本事,竟中了個探花。年少英俊,又是駙馬,與咱們姌兒也算相配了?!?
“是啊,姌兒如今婚后的日子過的輕松的很。駙馬縱容,竟叫她自己學(xué)著寫話本子去了……”皇后無語。
“隨她就是了,又不求她建功立業(yè),想做什么就作什么去?!被实鄣?。
皇后自然也是這么想的,只要她自己愿意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