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妃笑了一下:“盯著點(diǎn)就好了?!?
宮中如今沒幾個能把一個玫修儀放在眼里了。
于是,幾日后,玫修儀在鳳藻宮外被寧妃掌摑也就不稀奇了。
當(dāng)年妍妃和玫修儀進(jìn)了宮,兩個人聯(lián)手,將寧妃逼得再沒了寵愛。
如今,妍妃動不得,玫修儀落得這步田地,不正好為當(dāng)年恕罪?
寧妃又怎么會放過她?
何況,寧妃如今再不是年輕時候裝的高嶺之花了,又何苦忍著?
找個理由,給玫修儀兩巴掌,簡直不要太簡單。
她也壞,故意扇子玫修儀留疤的那一邊,一巴掌將她發(fā)髻都勾散了,那丑陋的疤痕露出來。
寧妃驚呼:“天哪,你的臉怎么這樣了?這樣還不去承安寺呆著,在宮里難不成還等圣寵?”
隨行宮女都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
玫修儀本性是高傲的,可這一年來,受的折辱實(shí)在是太多了。
就算是這樣,她驟然挨打,一雙眼也是赤紅的看過去:“寧妃如今小人得志了!倒不是當(dāng)年自個哭的時候了?我固然是失寵了,可我也生了一兒一女呢!你呢?養(yǎng)著旁人的孩子,莫不是十二皇子大了還不知道嗎?”
“你生了又如何?你見得著嗎?”寧妃冷笑。
“見不著也是我生的,至少我的孩子們會念著我。笑話我失寵了,你多少年沒侍寢過了?打從我進(jìn)了宮,你侍寢過嗎?呸!你也要臉嗎?今日你仗著身份比我高來打我,你還不是個沒本事的!”
寧妃雖然不裝高嶺之花了,可畢竟總歸性子還是偏不愛多話的。
沒想到玫修儀這一頓搶白,她倒是有些答不上來。
清淺笑了笑:“玫修儀娘娘息怒,這般對妃位咆哮,可是犯了宮規(guī)的?!?
她也提醒,意思是您如今都這樣了,再犯了宮規(guī),可沒人向著你。
她怒極,只好忍著。
整理過頭發(fā),有些狼狽的進(jìn)了鳳藻宮。
眾人陸續(xù)到齊了,眾人都是先看妍修容的笑話的。
也唯有謙淑妃來了之后問了一句:“喲,貴妃還沒來呢?”
如今說這話的,也就是她了。
麗德妃已經(jīng)不想說了,沒意思。
其他人也不會說。
當(dāng)然,謙淑妃也不敢當(dāng)面說。
“如今不同了,這貴妃的話都沒人敢接了?!敝t淑妃見眾人都不說話,就又說了一句。
麗德妃心煩就道:“貴妃是沒來,怎么謙淑妃姐姐去請???”
“喲,怎么聽著有人想我呢?”沈初柳笑盈盈的進(jìn)來。
她穿了一身折枝花拽地長裙,素白的底子,黑色的花枝,夾雜淺紫色的花。
也是給沈長靖穿個幾個月素的意思。
頭上用的白玉珍珠的首飾,眼下勾了一個小黑點(diǎn)。
眉眼倒是照舊畫的挑起,威儀又風(fēng)情。
“謙淑妃姐姐念著您呢,巴巴的問您怎么沒來,還嫌棄我們回答不了。”麗德妃一張嘴,把謙淑妃賣的干干凈凈。
謙淑妃一時尷尬:“不過問問罷了,也不是問不得。”
“本宮的事,何事要你問了?怎么過去了這么多年,你還想著在鳳藻宮里管事呢?”沈初柳絲毫不給她面子。
謙淑妃臉都漲紅了:“是,貴妃娘娘的事,自然不該我問,日后我自然是要注意的。”
沈初柳聽了這話,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的坐下。
眾人忙都請安。
她也客客氣氣笑著叫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