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問：“戲臺有沒有搭上裝扮，還是說，就是你畫里的樣子?！?
張婉慕說：“就是我畫上的樣子，戲臺沒有做任何的布置?！?
很快張婉慕又說：“不過過了一會兒，在村口跑步的那個老頭就去了戲臺那邊，他呆呆地走到戲臺前，然后從臺前直接爬上去，女人那會兒就不見了。”
“老頭就在戲臺上轉(zhuǎn)圈?！?
“大概在走了十幾圈之后，他就走到了戲臺的中間，然后他直接“呼”的一下好像是掉到了地下一樣，我當(dāng)時雖然害怕，可還是想著上前去扶一下，可我走過去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戲臺的地面上有一張巨大的嘴，那張嘴正在咀嚼著什么。
“而那張嘴出現(xiàn)的地方，就是老頭兒掉入地下的地方。”
“我當(dāng)時嚇壞了，恰好這個時候，戲臺那張嘴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我，忽然停止咀嚼，然后嘴角對著我這邊一瞥，好像是微笑一般?！?
“那會兒我再也不敢看了，轉(zhuǎn)身就跑了。”
“后來我跟我同學(xué)，老師說了這件事兒，他們都覺得我說胡話，他們和我一起去了村口，去看戲臺，戲臺上空空如也，別說一張巨大的人嘴了，就算是一個小洞都沒有?！?
“后來我同學(xué)摸了摸我額頭，就發(fā)現(xiàn)我發(fā)燒了?！?
“老師，就覺得我是燒糊涂了，當(dāng)天我就被送到衛(wèi)生院輸液，我睡了好久，好久?！?
“等我睡醒，我們就該往回走了，回到省城之后，老師親自給我送回家，讓我好好在家里休息兩天?！?
“可我自己在家的時候，我的耳邊時不時會有唱戲的聲音，我一鉆到被窩里，就是戲臺上的那張大嘴?！?
“然后，有一天，我好不容易睡著了，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我畫的戲臺的半成品擺在我床頭，而那幅畫也已經(jīng)完成了?！?
說著，張婉慕指了指那幅給我們看的畫。
我問：“是你畫的嗎？”
張婉慕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的鉛筆是動了，我手上也有摩擦畫紙時留下的鉛黑痕跡?！?
“不過，自從這幅畫完成之后，我就再沒有聽到唱戲的聲音，原本我是覺得這件事兒到這里就告一段落了，可卻聽我同學(xué)說，我們前不久寫生的那個村子丟了一個老頭兒，就是我們在停車場看到的那個跑圈的那個，也是我說胡話，被戲臺吃掉的那個。”
“老頭就是我們?nèi)サ哪翘焓й櫟?。?
“從那之后，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老是會犯迷糊，而且我犯迷糊的時候就會亂咬人，我好幾個同學(xué)被我咬哭了，還有一個被我咬的流血，我還賠了人家一些錢。”
“而且每次咬了人，我醒來的時候，都是戲臺上那張嘴的模樣……”
“我學(xué)習(xí)也沒有辦法認(rèn)真學(xué)了，睡也睡不好，便想著求人幫幫了，劉爺爺和我沾點(diǎn)親戚，我聽他在親戚群里說過你的事兒，就找他要了你的地址，然后找過來了?！?
“我身上是不是有臟東西？”
我說：“你身上并沒有臟東西，不過你確實(shí)被臟東西纏過一段時間，受到那臟東西陰氣的影響，你也染上了那臟東西的一些習(xí)性，比如愛咬人。”
“這些都是小毛病，我能給你治好?！?
說罷，我便將張婉慕放在茶臺上的茶杯拿起來，然后將里面有些涼的茶，澆在了石龜之上。
然后我又給她倒了一杯新茶說：“喝了這杯熱茶，暖暖身子，你身上的陰氣就能清除掉，然后你愛咬人的毛病，暫時也不會再犯了，除非你再沾染上那臟東西的陰氣?！?
張婉慕點(diǎn)頭，然后趕緊喝下熱茶。
我給她倒茶的時候，也是捏了消災(zāi)咒的指訣，將一股道氣灌入到了茶杯之中。
接著又對張婉慕說：“我只收你三百塊，是因?yàn)槟愕母＞壉容^好，雖然你父母沒有的早，可你往后卻是有機(jī)會大富大貴的?！?
“我現(xiàn)在收你的錢少了，你的福緣就會被我收走一些充當(dāng)報酬，不過你放心，即便是我收走了你一部分的福緣，你將來的生活還是不會太差，當(dāng)然肯定沒有我收之前那么好了，當(dāng)下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如果不處理你身上的事兒，你可能活不到享受你未來福緣的時候，所以不管怎么算，你都不虧?！?
張婉慕說：“我不求將來大富大貴，我只求自己平平安安！”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好了，咱們收拾下，去一趟省城，先去你家里看看，在確定臟東西不住你家之后，咱們再去你寫生的，那個叫平虎臺的村子看看?！?
“吃人的戲臺，我還挺想見識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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