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氣息剝離了風水局本身,在宋小雅的身上生根。
若是普通的開眼,只能看到宋小雅,還看不到這一層玄機,只有用三法通玄妙,方能洞察到如此玄機。
那些細絲如同水幕的出手,在宋小雅的身上緩緩飄舞。
將周圍缺角的風水氣息吸到宋小雅的身上。
若是不能妥善安置她,她身上的風水氣息如果爆發(fā),整個橋門村都要絕戶,再換個角度理解,那缺角的風水局似乎是有了意識,它在悄悄離開橋門村,將自己寄生在宋小雅的魂魄之內。
想到這里,我掐指卜算。
這橋門村雖然有了新村,可新村那邊也沒有幾戶人了,而這風水局主要落在村子西南的這條街,而這條街馬上就要沒人了,做為陽宅的風水局,若是沒有了活人,這風水局就會一點點的陷入沉睡,甚至是耗盡氣息,就此消散。
先是西南角的這條街,接著便是整個村子。
這個村子的壽命將盡。
再稍稍推演,這個村子最多還有十年的壽命,十年后,這里便是一個荒村了。
我站在屋子里沒有動彈,同伴們也就沒有跟過來,宋小雅跪在地上半天也不敢起來。
將這里的風水形式觀察的差不多了,我又看了看屋子里面的陳設。
這里面有些被人翻過的痕跡,多半是進了賊……
想到這里的時候,我忍不住看了看閆石。
他下意識躲避我的眼神。
屋里面有一張床,一個破舊的梳妝臺,還有幾個已經破爛的不像樣子的柜子,而柜子的門是開著的。
里面放著一些書本,還有一些報紙、海報之類的東西。
我沒有先提風水的事兒,而是轉頭問閆石:“宋小雅一家死絕之后,你是不是來這里翻過東西?”
閆石搖頭:“沒有!”
宋小雅則是立刻說:“不,你來過!我看著你來的,你翻了我的東西,還從我的筆記本里,拿走了夾在里面的五十塊錢,我都忘記是啥時候藏進去的,結果被你翻出來了?!?
閆石臉色奇差。
宋小雅跪在地上繼續(xù)說:“不過我不怪你,雖然你可能感覺不到,可我是喜歡你的,你對我做那些事兒,我不情愿,也是覺得我們還小,我心里是想的。”
閆石不知道說什么好。
我就看向閆石說:“你若是再說一句假話,我真就管不了你了,宋小雅對你已經很寬容了?!?
閆石的頭垂的更低了。
宋小雅繼續(xù)說:“其實你每次回家,我都有注意到你的。我也經常去你家,知道你還存著我放在你家的東西,還有咱們的照片?!?
“我一直覺得你心里是有我的,直到今年,這么多年了,你第一次拿出來那些東西看,你就一把火將其給燒了,這是我不能理解的?!?
“我纏上你,本來只想問你一個問題,那就是你的心里是不是有過我,我想聽你的回答。”
“可我發(fā)現,你到處撩撥女孩子,短短三個月不到,和你上床的女人就換了五六個,你太讓我失望了,我一氣之下就想要殺了你……”
閆石慢慢地也跪了下去,他沖著宋小雅磕頭:“對不起,對不起,小雅!”
我看著宋小雅問:“等他回答了你的問題,無論他的回答是否讓你滿意,你都不能再找他麻煩了,你可否同意?”
宋小雅點了點頭說:“雖然我心里已經有些猜測了,可我還是想要聽他親口說出來,進而了卻了我心中的執(zhí)念。”
我這才問閆石:“你心里是不是喜歡過宋小雅,如實回答,如果你說謊,你近日必死在這里!”
閆石哆哆嗦嗦地說了一句:“我沒有喜歡過她,我那會兒只是,只是青春期的……”
宋小雅大怒:“夠了!”
閆石趕緊閉嘴。
很快宋小雅收斂住了自己的脾氣說:“這么多年了,原來一直是我在自作多情,我還傻傻地以為他也喜歡我,傻傻的因為這個執(zhí)念在人間多待了這么多年了,哈哈……”
宋小雅的笑聲,哀傷,又空洞!
我看著閆石說:“你可以走了!”
閆石轉頭走到小房子那邊,廖瞎子用拐杖就把他給拽了上去。
等閆石灰溜溜地走了,我再看向宋小雅說:“你和閆石之間就是沒有感情的孽緣,但是執(zhí)著于此,你也不至于滯留人間這么久,你的魂魄之所以沒有走,是因為有東西放大你意識里的這段感情,放大了你的執(zhí)念,讓你不能走,讓你走不了?!?
宋小雅“啊”了一聲,眼神明顯開始變得犀利了起來。
催命、姚慧慧、徐青見狀就要上前。
我就對催命說:“把箱子放下,讓小家伙們出來,你們也回房頂上去,我親自會會這次的正主,風水精怪,有些年頭沒遇到過了?!?
此時跪在地上宋小雅也是慢慢站起來,她的聲音也是變得陰森了起來:“一個渣男而已,死了就死了,你管他作甚?我苦心經營了十多年的局,就要被你給破了,想要送走這個丫頭,你得問過我!”
站起身的宋小雅,一身純白色的絲線飄動,每一條從她身體上延伸出的絲線都有一米多長。
她冷冰冰看著我道:“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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