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了看我,我則是指了指柜臺的椅子說:“過來坐吧。”
女人“嗯”了一聲,這才一臉忐忑地走了過來。
她在椅子上坐下,不等她開口,我便問:“你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身上有很多陰氣的鎖鏈,那些鎖鏈你能看到嗎?”
女人點了點頭說:“我看得到,不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沒有了?!?
我“嗯”了一聲,便把收款碼推到她面前說:“五萬!”
女人猶豫了,還是掃給了我。
我這才問:“做個自我介紹,然后說說,你是怎么知道我這小店的?”
女人點頭說:“我叫林秋,在一家商場做會計工作,我朋友家里的老人經(jīng)常來你這個店喝茶,偶爾側(cè)個字,算個命,說你這家小店可靈了,還說你這店里有一個年輕的活神仙,經(jīng)常幫人驅(qū)邪擋災(zāi),所以我便找過來了?!?
我“嗯”了一聲示意林秋繼續(xù)說。
她稍稍組織了幾秒的語,隨后繼續(xù)說:“前幾天,我家大伯沒了,我請了三天的喪假,回老家?guī)兔Γ槺惆牙霞业姆孔右彩帐傲艘幌?,因為我得在那邊住幾天?!?
“我父母走的早,大學(xué)是大伯出錢供著我上的,這些年,我一直記得大伯的恩情,我記得回去的第一天,我哭的稀里嘩啦的,快十一點多的時候,還是堂弟架著我回了我家的老房子?!?
“那老房子我雖然很少回去,可家里的東西一樣不少,都是大伯給我置辦的,只是最近大伯生病住院,再到人沒了,家里就一直沒收拾?!?
“回到老房子的時候,我便開始簡單收拾了一下,我還翻出了一個相冊,里面有我小時候的照片,還有我爸媽的照片,還有和我爸媽一起出車禍死的那個弟弟的照片?!?
“想著家人,又想著大伯沒了,我哭的更厲害了。”
“我當(dāng)時就打算,再回城里的時候,要把相冊也帶走。”
“在我整理相冊的時候,里面就掉出了一個把黃銅的鑰匙來,那種很偏老式的鑰匙?!?
我說:“我大概知道什么樣子。”
林秋“嗯”了一聲繼續(xù)說:“我一直想不起來,那把鑰匙是哪個屋,或者是開那個柜子的?!?
“對了,那個銅鑰匙上還拴著一條紅繩,紅繩上有一個略帶銹跡的銅鎖,是那種古銅鎖,不過是裝飾品?!?
“銅鎖上還有一個‘咒’字。”
“我拿著鑰匙在想它是干什么用的時候,院子里忽然傳來一陣貓叫,我去了院子,就發(fā)現(xiàn)那一只黑貓鉆進(jìn)了我家的配房?!?
“我當(dāng)時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想著過去看看啥情況。”
“配房的門沒鎖,一推就開了,里面放著都是雜物,還有幾口坐柜?!?
“那些坐柜也沒有鎖著,我將它們打開之后,有些里面放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卻有一口是空的?!?
“空的立柜下面,有一個黑洞,洞口得有一尺多寬?!?
“我拿手機往下照了照,就發(fā)現(xiàn)黑洞通向底下,下面還有臺階?!?
“可我印象里,我家好像從來沒有地下室之類的建筑?!?
“我看那洞不深,而我又偏瘦,所以就從洞口進(jìn)去,然后貓著腰,順著臺階往下走。”
“現(xiàn)在想起來,我心里是后怕的,可當(dāng)時我整個人,完全感覺不到害怕,準(zhǔn)確的說,我整個人都有些迷糊!”
我說:“在你拿到那個古怪鑰匙的時候,你應(yīng)該就種了咒術(shù)?!?
“是那咒術(shù)引導(dǎo)你去了那坐柜下面的黑洞。”
林秋重重點頭,隨后又說:“對對,我肯定是中了咒?!?
說罷,她就停下了。
仿若是在思考當(dāng)時的事兒。
我也沒有催促她,而是擺弄起了手里的葫蘆。
林秋沉默了十多秒,這才繼續(xù)說:“我看到下面有一道銅門,上面有一把鎖,而那把鎖的鑰匙,就是我手里的那把。”
“我記得我好像是開了銅門,可開了銅門之后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
“等我再有記憶的時候,我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躺著,而且已經(jīng)是次日清晨的五點多鐘了。”
“相冊還在,可那把鑰匙卻是不見了?!?
“我以為是自己做的夢,可那夢太真實了,我便去了配房的屋子,把那坐柜又給打開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