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也想過很多我可能干的事兒,比如往罐子里撒尿、吐痰啥的……”
我一臉嫌棄將瓷罐放得離自己遠一點。
張楚一趕緊說:“我當時只是懷疑我干了這些事兒,我醒來之后仔細檢查過,我確定我沒有干過這些事兒?!?
我這才把罐子放回到了桌子上。
張楚一繼續(xù)說:“事兒,就是這么個事兒,你看……”
我接過張楚一的話道:“不多,一萬塊,事情我?guī)湍憬鉀Q了?!?
說著,我便把二維碼向張楚一推了推。
張楚一也不廢話,掏出手機就給我掃了錢說:“我可都打聽好了,要是解決不了,你會全額退款的,我這都錄著音呢?!?
我說:“嗯,錄吧,錄吧,無效退款。”
確定錢到賬了之后,我就問張楚一:“你是咋來的?自己,還是有人陪著你?”
張楚一說:“我是自己開車來的,最近家里接了一個訂單,我出了事兒,只能我爹繼續(xù)盯著我家的那口窯。”
在我收錢的時候,催命就開始收拾準備出門的東西了。
所以又和張楚一說了幾句話,我便道:“這樣,你帶路,我們?nèi)ツ慵业哪强诟G去看看吧?!?
“這次還是催命、廖瞎子跟著我去,徐妍、徐青一起,其他人留下來看店?!?
姚慧慧問我:“我不需要處理幾個案子,積累點……”
我打斷姚慧慧說:“你和催命的情況不一樣,你現(xiàn)在不需要處理案子了,你現(xiàn)在欠缺的不是經(jīng)驗,而是心境,你就在店里好好養(yǎng)著,沒事了澆下茶寵,畫畫符什么的?!?
姚慧慧聳肩說:“好吧,依你?!?
簡單收拾了一下,我們便出門了。
張楚一開的一輛白色的日系車,他在前面領路,我們的車子就在后面跟著。
等車子出了市區(qū),廖瞎子才問我:“那小子身上的事兒,你是不是已經(jīng)差不多清楚了,尋常人來了,你早就先要錢了,這次你要錢要的有些晚啊?!?
我說:“張楚一的這個案子有些特殊,特別是他手里的白瓷罐子,更不一般,并不是因為它傳承的年代久遠,而是因為那罐子燒制的時候,混入了人骨灰。”
“并且里面封禁著一個惡鬼,一個不懼怕我們小店純陽之氣的臟東西?!?
廖瞎子沒有接著我的話,而是問開車的催命:“你瞧出點啥沒?!?
催命說:“嗯,看出來一些,那臟東西的魂魄和瓷罐是一體的,從某種程度來說,它已經(jīng)把瓷罐當成了自己的身體,瓷又是經(jīng)過陽火萃取的,所以它的魂魄已經(jīng)變得不懼怕純陽之氣了。”
“說它是鬼,可它又以瓷器為身。”
“說它是活物吧,它的身體又是死物,是一個瓷罐。”
“這種情況,我沒遇到過,欠缺一些經(jīng)驗,不過心里也有一些應對之策?!?
聽到催命這么說,廖瞎子笑著說:“不錯,不錯,成了天師之后,腦子也活了起來?!?
催命問:“我要講一講,要用什么方法處理這些事兒嗎?”
廖瞎子搖頭說:“不用了,你腦子里想的那些事兒,我們早就一清二楚了,無非是引魂出瓷,再將魂魄陰化,送回地府什么的。”
催命尷尬點頭。
廖瞎子繼續(xù)說:“等到了那邊,你先看看徐章是怎么處理的,對比一下自己心中的法子,看看還欠缺了什么?!?
催命使勁兒點頭。
我聽著倆人對話,眼皮變得越來越沉,隨后便慢慢地睡去了。
等我們再醒來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來到某個下縣一個叫火土廟的村子。
村子是在一片土嶺子附近,這里很多土嶺子上還有幾十年前村里人留下的窯洞。
不過現(xiàn)在村里已經(jīng)沒有人住窯洞了,每家每戶都是紅磚大院。
一到火土廟村,我的困意全無,整個村子的純陽之氣強得不像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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