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瓷娃娃體內(nèi)魂魄啥的,還有火土廟的神像后面有瓷娃娃的事兒,我咋都不知道啊?!?
我說:“你認(rèn)識的爺爺,可能和你真實(shí)的爺爺,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張楚一還在深思。
我繼續(xù)問:“你爺爺是怎么死的,你有沒有印象?”
張楚一說:“病死的,我記得爺爺去世前,人已經(jīng)瘦得不像樣子了,他有三四天沒吃東西,喂也喂不下去?!?
“他死的時候,村子下了幾天的大雨,讓我爺爺?shù)脑岫Y都辦得窩窩囊囊的,按照我爺爺?shù)倪z愿,他死掉第二天就得下葬,整個葬禮都是雨里辦的,挖好的墳坑,里面泥濘得不像樣子了,給墳埋土的時候,扔進(jìn)去的也都是泥。”
“抬棺材的人,還有我們家的人,也都弄了一身的泥,別提多狼狽了?!?
我說:“能帶我去你爺爺?shù)膲灴聪聠???
張楚一點(diǎn)頭“好,你們跟我來吧,離這里不遠(yuǎn)?!?
說話的時候,張楚一就沖著一條不能走車的小路去了。
那小路兩邊的雜草、荊棘很多,路上的雜草也有些茂密,一看就是很少有人走的那種。
沿著路走了一會兒,我們就看到一片山嶺子上的旱地。
地里面扔著去年的玉米秸稈,地里的玉米根都沒有刨出來。
所以從地里走的時候張楚一就提醒我們:“慢點(diǎn)走,別被絆倒再扎一下啥的。”
在這片地的北面中央的位置便是一個孤零零的墳頭。
見狀催命就問:“你奶奶沒和你爺爺葬一起啊?!?
張楚一說:“我都沒有見過我奶奶,我聽我爹說,在我爸很小的時候,奶奶就跟別人跑了,跑到什么地方,也沒人知道?!?
我說:“從你的面相推導(dǎo)你奶奶的命理,她死得很早,可能在你爸爸小的時候就死了,而且還是被人害死的!”
張楚一有些不相信:“你這都能看出來?”
我說:“可惜我從你的面相之中,就瞧不出太多關(guān)于你爺爺?shù)那闆r,你爸爸的情況,我卻是看到不少,他和你一樣,都是拴瓷娃娃命,你和他可能都是你爺爺從火土廟神像后面那些瓷娃娃之中選出來的。”
一邊說,我便把張憲虞的墳頭前前后后看了一遍。
這墳位于一道川子的頂部,俯瞰一道川,左右兩道嶺子拱衛(wèi)左右,好似兩條向上攀爬的蛟龍。
只是蛟龍的腦袋相互糾纏在一起,死死地纏在這道嶺子的最高處。
也就是張憲虞墳頭的位置。
按照張楚一所說,張憲虞下葬的時候,下了很大的雨,墳坑里面都是泥,填墳的土也都變成了泥,以泥埋棺,實(shí)際上借黃土之勢頭,將棺材狠狠打入兩條糾纏蛟龍的腦袋上,將兩條蛟龍合并成了一條。
將兩個蛟龍的腦袋,硬生生地變成了一個。
這是風(fēng)水之中的陰穴并頭術(shù)。
二龍相爭是惡穴。
可將它們的頭并在一起,便是一頭二身,便是福地,而且在這種陰穴的福蔭之下,后人的生機(jī)也會多一重保障,即便是張家的瓷窯沒落了,他們也會找到新的生計(jì),重新發(fā)家,重振張家往日的風(fēng)采。
一邊看著這里的風(fēng)水,我一邊將這墳的情況說了出來。
張楚一道:“還有這么多門道啊,這個墳坑,是爺爺老早就挖好的,他好像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死一樣?!?
“你這么一提醒我,我都覺得,我開始不了解我爺爺了。”
我順著這道川往遠(yuǎn)處看去,同時開了法眼。
整個火土廟村子的方向,好似在一個巨大的火爐之中一樣,純陽之氣好似燃燒的火苗子一樣直沖天際。
這些火,是人肉眼看不見的,是內(nèi)在之火。
是火土廟村那些人的心火、肝火等等……
長此以往,整個村子的人都會出問題。
看到這里,我就說:“火土廟村的這種情況,應(yīng)該是近期才有的,張楚一,你手里的瓷罐子,可能是一個預(yù)警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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