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火燃燒也連綿不絕。
我將胎息法再次展開,口中默念咒訣:“息游玄牝,監(jiān)徹太虛——急急如律令——察!”
轉(zhuǎn)瞬間,我的胎息之法便把整個火土廟村給籠罩了起來。
陳蟬忍不住問我:“你在找什么?”
我沒吭聲。
催命則是帶著一絲猶豫說:“我覺得我們徐老板是在火土廟村,尋找其他一些拴瓷娃娃命的人?!?
廖瞎子笑了笑,然后對催命的推導(dǎo)十分滿意。
果然在我的探查之下,我在村子里又發(fā)現(xiàn)了二十多個擁有拴瓷娃娃命的人,他們和張明奇、張楚一父子倆一樣,都沒有受到這火土廟內(nèi)火的影響,他們的慈心穩(wěn)固,可躲此次大劫。
收了神通,我看向催命,他立刻去把箱子從屋里給我背了出來,并放在我的身前。
我敲了敲箱子說:“去把張憲虞的魂魄給我找回來,要快!”
箱子的五個隔斷的門同時打開,五道殘影便在夜色之下消失不見了。
廖瞎子在旁邊說:“你這是連引魂術(shù)都不打算用了!”
我說:“從目前來說,讓小家伙們把他抓回來更容易一些?!?
“而且我剛才用胎息法探查整個火土廟村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張憲虞的魂魄,它已經(jīng)準(zhǔn)備跑了?!?
“我可不允許他跑?!?
“另外,我用胎息法探查那些瓷娃娃命理的人,我從他們的命數(shù)之中發(fā)現(xiàn),他們都算是張家人的后代,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張憲虞就沒打算救整個村子的人,他救的是張家的血脈,其他人的生死,他就放棄不管了?!?
“張憲虞和那個四處為盜的江湖組織混久了,身上也沒有多少好習(xí)性?!?
“我大膽猜測,火土廟村的危機,應(yīng)該就是張氏祖先引起的,那族譜里面肯定是有記載的?!?
“張憲虞謄抄族譜,就是想要把張家的責(zé)任擇干凈了?!?
我這么說的時候,張明奇便說:“你都是猜的,我爹……”
我抬手打斷張明奇的辯解。
張楚一抱著瓷罐子走過來,他也開口說:“或許是我爺爺本身的能力有限,他只能救下我們張家的人呢,換作是你,遇到這些事兒,肯定也是先救和自己最親近的人吧。”
我毫不猶豫回答:“沒錯。”
張楚一臉上表情微微放松。
我這邊則是繼續(xù)說:“我先救最親的人肯定沒錯,可我也不會像你爺爺這般將事情的真相隱瞞下去,讓很多不知情的人枉死,我會大大方方承認所有的事兒!”
張楚一低頭不語。
我再看向催命那邊。
催命有些左右環(huán)顧,一時間不知道我要他做什么。
我則是對催命微微一笑:“這么多天,你知道我為啥一直不問你改口叫我徐老板的事兒嗎?”
催命下意識看向廖瞎子,隨后說:“我以為你不在乎這些稱呼。”
我道:“我不問,是因為我已經(jīng)知曉了所有,在廖瞎子看來,我教了你很多,如同你半個師父,你喊我老大之類的稱呼,稍顯有些不尊敬,可我又沒有正式收你為徒弟,你又不好叫我老師,故而叫我一聲老板,至少在職位身份上,你比我低了一些?!?
催命點頭。
張楚一有些不解:“你忽然說你們之間的事兒,與我爺爺?shù)氖聝河惺裁搓P(guān)聯(lián)嗎?”
我說:“并無關(guān)聯(lián),不過我卻想要借著這件事兒告訴你一個字?!?
張楚一問我:“什么字?”
我說:“敬字,尊敬的敬字!”
張楚一有所不解:“你是讓我尊敬你?”
我說:“我是讓你敬萬物。你爺爺只敬親,不敬鄰,所以他救親,而欺鄰,若他敬鄰,那他就不會隱瞞火土廟的事兒?!?
張楚一還想解釋。
我先一步打斷他說:“敬有時候和怕只有一線之隔,敬者近,怕者遠,我朋友催命敬我,故而稱呼換成了徐老板,和關(guān)系不遠反近?!?
“你爺爺張憲虞害怕近鄰的非議,故而選擇修改族譜,隱瞞事實,當(dāng)他因為怕做出這些不敬之事的時候,他心中的敬,早就不復(fù)存在了。”
“敬是一種處事態(tài)度,不是表面的彬彬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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