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廖瞎子也是回了一句:“郭林道也不吃虧?!?
次日上午郭林道就沒有來我們小店報到,大概是忙著安排烏闌的事宜。
到了午飯過后,郭林道才慢悠悠地過來。
他停好了車,哼著小曲兒就進了我們小店。
廖瞎子就說:“你昨天的六萬七是花舒坦了?!?
郭林道笑著回應:“舒坦,相當?shù)氖嫣?,對了,我已?jīng)查到傷烏闌的道人是誰了。”
“不是我們?nèi)ψ拥娜?,是一個行走江湖的散修,偶爾會從我們?nèi)ψ永锝右恍┤蝿?,主要在華東、華北兩個區(qū)域活動?!?
“他的名字叫常三河,大概六十來歲的樣子,目前沒人知道他師承何處,只知道他一手符箓畫得極好,凌空畫符也是信手拈來,實力的話,天師四階?!?
“如果他肯進圈子,怎么也能混個分區(qū)的中上層領導?!?
我有些疑惑:“善用符箓?可烏闌的傷并非符箓所傷,而是一件法器,那法器還有些邪門,烏闌之所以不能動彈,就是被那法器打入體內(nèi)不少的陰煞之氣,封住了它的妖體氣脈?!?
郭林道看著我道:“我就說你昨天怎么不問烏闌有關受傷的事兒,原來你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些我也在把它帶到茶館之后,向它詢問了一番,它也仔細講了一下,它說打傷它的道人用的一把鐵劍,劍上銹跡斑斑?!?
“那道人只劈了三劍,它就被劍氣所傷,廢了好大的力氣才逃走,若不是它對市里的道路熟悉,逃回了陳笑家里的廢品站,還不知道落得一個什么下場呢。”
“烏闌的氣脈被封,也導致它的妖氣不會飄得太遠,這也大大增加了那個道人找到它的難度,這才給了陳笑帶著它尋到我們的機會?!?
我眉頭一皺,一把銹跡斑斑的劍?
郭林道問我:“你認識常三河?”
我搖頭:“未曾耳聞?!?
郭林道又說:“我已經(jīng)查到他的下落,并派人給他送了信,約他晚上到茶館一敘,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會會他?”
我說:“行,我對他手里的那把劍有點興趣。”
郭林道趕緊跟我說:“我可跟你說了哈,修道者除妖,是被江湖認可的,若是他主動放棄對烏闌的追捕,我們便不再與他為難,他身上的東西,我們自然也是不能搶的?!?
我對郭林道說:“我只是感興趣,又沒說我非得要,你想多了?!?
臨近傍晚,我只帶了徐妍、徐青兩人,跟隨郭林道一起去了那茶館。
到了茶館,郭林道先帶我們?nèi)チ藶蹶@的房間,這是一個書房,里面放著很多的書籍,還有一些貓零食,以及一個舒適的貓窩。
烏闌也是再次開口向我表示感謝。
我則是擺手對烏闌說:“你就別客氣了,你的傷勢還需要養(yǎng)著,我不打攪你了。”
從烏闌的房間出來,郭林道小心翼翼關上門問我:“怎樣,還滿意吧?”
我說:“滿不滿意你應該去問烏闌,你問我干啥,我又不在這里住?!?
郭林道“哈哈”一笑,便引著我們?nèi)チ艘粋€茶室。
我和郭林道數(shù)次在茶館的會面,便都是在這個茶室之中。
這里的茶水、干果都已經(jīng)擺上了。
我們剛落座,茶水還沒倒上,徐妍便抓起一把無花果吃了起來。
吃完的果殼她也是隨地亂扔,見狀我便用腳踹了一下徐妍的小腿肚子說:“忘了我怎么教你的了,垃圾不能亂扔?!?
徐妍這才有些無奈俯身撿起果殼,將其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里。
郭林道則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給我們倒茶。
沒多久樓下的服務員便帶著一個老者來了茶室。
到了門口,那老者便對著郭林道行禮:“散修道人常三河,拜見郭老。”
郭林道招手道:“進來坐吧?!?
常三河進了茶室,外面的服務員便關門離開了。
常三河打量了一下我,又看了看徐妍,還有旁邊的小妖徐青。
接著他便坐在了郭林道指的那個位置上。
常三河目光落回到郭林道的身上問:“不知郭老這次找我是為了何事?”
郭林道說:“我最近養(yǎng)了一只貓妖,它被你所傷,我找你來,是希望你高抬貴手,放過它?!?
常三河目光之中閃過一絲訝異:“您養(yǎng)的?”
郭林道點頭:“嗯,剛剛領養(yǎng)的?!?
常三河這才說:“既然是郭林道家妖,我便不再為難它,也希望郭老不要責怪于我,畢竟我動手的時候,它還是一個散妖,降妖除魔,本就是我等修道人士的職責所在?!?
郭林道笑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