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劉陳和他的那些朋友,素質(zhì)還算不錯。
車子停在村口,我們下車之后,我便伸了一個懶腰。
隨后開始往整個村子看去。
村子由進村的路分開,分為上下兩部分。
大部分都是老舊的石頭結(jié)構(gòu),幾乎看不到一座磚建的房子。
進村的時候還需要過一座老舊的石橋,石橋口便是一個石碑,正面刻著西溝村的名字,反面刻著村子的由來。
這個村子,是清代初年,從晉地來的一戶馬姓人家在此處落腳,而后慢慢發(fā)展成了一個村子。
這里之所以叫西溝,也是因為這里在最近一個村子西邊的溝里,故而被人叫順口了就成了西溝。
簡單看了一下石碑,我們便收拾東西步行過橋。
過了橋,村子里的道路就很狹窄了,車子是進不去的。
村子的街道上都是鋪的碎石塊,只不過那些石塊的中間已經(jīng)長滿了雜草。
這里的很多房子都顯得極其的荒涼,有些院落的圍墻都已經(jīng)倒塌了。
還有些房子墻歪歪斜斜的,就是倔強地不肯倒下。
整個村子被一層層厚厚的陰氣籠罩著,雖然沒有了人的氣息,可這里的臟東西卻是格外的活躍。
我們剛剛過橋,我已經(jīng)在街道上看到五六個鬼影飄過了。
這里其實已經(jīng)算是半個鬼村了。
等村子出生的這一代人在外面死絕的時候,這里就是真正意義上的鬼村了。
一個真正意義上有鬼管理的村子。
過了橋,我便停下了腳步,劉陳、周欣瑤很害怕,他們走在我們的后面,左顧右盼,手中的手電也是往村子里最黑的地方照去,生怕黑暗之中藏著什么臟東西似的。
見狀,我就對兩人說:“把手電關(guān)了吧?!?
劉陳就說:“啊,這黑洞洞的,今天好像還是一個陰天,天上沒月亮,也沒有星星,一點光都沒有,關(guān)了手電,伸手不見五指的……”
劉陳一開口便吧嗒吧嗒地說了一大堆。
我打斷他說:“我們換一個照明的工具?!?
說話的時候,我看了看催命,他就從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盞老舊的煤油燈籠來。
燈籠是鐵制的,中間罩著一層厚厚的玻璃,上面一個提手。
點上了燈籠,昏黃的光,讓這個村子看起來更加的詭異了。
劉陳、周欣瑤還是不愿意關(guān)掉手電。
我便說:“這個村子住著的臟東西很多,你們的手電的光太刺眼,有些陰氣較弱的臟東西可能會害怕你們的手電光,它們受到了驚擾,引來其他臟東西的報復(fù),你們可就要倒霉了?!?
聽我這么說,二人趕緊關(guān)掉了手電。
我們便靠著這一盞昏黃的煤油燈籠開始往村子里走了。
為了不引起懷疑,我還給煤油燈籠貼了一張通陰符,如此一來,那煤油燈籠的光便更加陰柔了,在燈光的照射下,即便是那些臟東西看到我們,也不會被我們驚擾到,反而可能覺得我們是同類。
沿著這條路往村子的深處,我又看到了七八個臟東西,它們看起來,靈智都不是很高的樣子,它們只是在街道上隨意地飄著,漫無目的那種。
它們看到我們,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也不會上前和我們打招呼。
走了幾分鐘,我們就走到了村頭。
這條路的盡頭是連綿的山坡。
村子很小,也就是二十來戶人的樣子。
只不過現(xiàn)在這個村子,除了我們就沒有一個活人了,現(xiàn)在村子里已經(jīng)被臟東西占據(jù)了,幾乎每家每戶都住了臟東西。
差不多六七十個的樣子。
站在村頭,回頭再看整個村子,我就問劉陳:“你們還記得在夢里,是去了哪一家參加的婚禮嗎?”
劉陳點頭說:“記得。”
說著,他指向一段黑乎乎的街道。
他先咽了一下口水,隨后接著說:“那邊有個小道,從那小道往上走,路右邊的一家的?!?
我點了點頭。
劉陳手指向的位置,也是整個村子陰氣最重的地方。
我邁步向那個小道的拐角處走去。
站到小道拐角處,抬頭往上看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小道的盡頭,似乎有幽蘭色的光亮在閃爍。
定睛一看,小道盡頭右邊的一戶,門口掛著詭異的紅燈籠,可紅燈籠里飄出的卻是幽蘭色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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