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嗷嗷!”
一聲碰撞的聲音,伴隨著一陣陰戾的尖叫,孟小翠落在了臺階上。
馬二良明顯開始有些著急,抬腿就準備踢我,可他的腳剛動,我便以迅雷之勢先踢了一腳出去。
“嘭!”
馬二良也被我踢回到了臺階上。
在馬二良摔到孟小翠的身邊后,馬五從我背后又沖了過來,不過他的目標不是我,而是跟在我身邊的徐青。
我一轉(zhuǎn)頭,從口袋里摸出一張雷符,順勢便對著馬五扔去。
就在馬五要碰到徐青,徐青抬手護住自己身前的瞬間,雷符飛去,一道天雷從符箓之中迸發(fā)出來。
“咔嚓!”
一道閃電便把馬五劈的陰氣渙散,他徑直跪倒在了徐青的面前,一身的懾青氣息消散了九成九。
他的魂魄距離消散,只差最后一毫。
看到氣勢洶洶的馬五忽然跪下,用手擋著身體的徐青,忽然雙手叉腰:“現(xiàn)在知道跪地求饒了,晚了,還想打我,問過我老大沒!”
看到馬五基本被廢,我再轉(zhuǎn)頭看向馬二良和孟小翠說:“還要繼續(xù)打嗎?”
馬二良將孟小翠摟在懷里,對著我搖頭說:“仙長饒命!”
我沒有繼續(xù)上前,而是道:“你身上的事兒,是我繼續(xù)靠卜算來了解,還是你自己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馬二良看了看懷里的孟小翠,隨后輕輕嘆了口氣說:“不勞煩仙長,仙長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怎么能不知好歹呢,我來說吧……”
馬二良摟著孟小翠在臺階上坐下。
過了幾秒,馬二良就說:“仙長,我全都說,我能不能去地府輪回都無所謂,能不能讓小翠去,這里的這些事兒,和她的關(guān)系并不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是一個受害者,是受到了我們一家人的連累?!?
我沒說話,而是盯著馬二良,示意他繼續(xù)講下去。
馬二良這才開始說:“我祖上是從晉地過來,這事兒石碑上有說,可卻沒說我們?yōu)樯稄臅x地搬過來?!?
“說到底我們村子的人,基本都是祖上那戶人家的后人,不過真正傳承那一家本事的,卻是我們這一支,仙長應(yīng)該也能看出來,我們這些人,活著的時候,是有修行的?!?
我點頭。
馬二良繼續(xù)說:“我們家族的神通被稱為御魂術(shù),顧名思義,就是操控別人的魂魄,不管是死人,還是活人的,我們都能操控,當(dāng)然如果對手像仙長這么強大,我們是沒有那個機會施展術(shù)法的?!?
馬二良簡單拍了一下我的馬屁,便又繼續(xù)說:“依靠著御魂術(shù),我們這一支一直都是村子的村長,家族的族長,也都出自我們這一支?!?
“我們利用御魂術(shù),操控著其他馬家人,我們這一支可以說是西溝村的土皇帝?!?
“可隨著時代的更迭,我們這一家御魂術(shù)開始越來越弱,我們村子的威望也越來越低?!?
“特別是我出生后,整個時代都在經(jīng)歷動蕩,我聽人說外面幾乎每天都在打仗?!?
“我看著老人們剪去了辮子,看著穿著洋裝的官員來我們村里征糧。”
“到了我父親那一代,他的御魂術(shù)基本沒有什么成就,他是靠著自己的威望做了族長,做了村長?!?
“可威望終究把控不了人心?!?
“村子里開始有人翻起了我們家的舊賬,我們家在人心的鼓動之下,威望開始驟減?!?
“后來村長也是落到了一個從外面干活回來的一個長工身上?!?
“他帶著村里人鬧‘革命’,還把我們馬家三百余年的祠堂給砸了。”
“他們把祠堂改成了什么委員會,村里的年輕人都跟著他們鬧,還把我們家的田地都給分了。”
“后來,我父親開始潛心研究御魂術(shù),雖然進展不大,可用來蠱惑普通人已經(jīng)足夠了?!?
“在我父親的教導(dǎo)下,我也開始學(xué)習(xí)御魂術(shù)?!?
“可一切好像都不順利?!?
“因為我的資質(zhì)還不如我父親?!?
“我家田地被分的第二年,我們村子來了一個教書先生,說是在縣城里的私塾教過書,后來縣城開了新學(xué)堂,他的私塾沒人上了,就被我們村兒的新村長請回來教書?!?
“正是那個教書先生,讓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失控了?!?
“原本新村長分地,鬧革命,雖然鬧得兇,可卻沒有人命牽扯其中,大家只是口頭上的爭吵。”
“可那個教書先生來了之后,矛盾就開始變得不可控,我也是死在這場矛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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