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放著一個瓶子,里面還插著兩支桃花。
孫元看著桌子上的桃花就說:“桃花開的時候,需要適當(dāng)?shù)氖杌ㄐ藜?,我偶爾也會將一些花枝直接剪下來,然后放到花瓶里養(yǎng)幾天。”
桌子上的花瓶下面放著一副撲克牌,那副牌上的陰氣很重。
桌子旁邊還有一個矮柜,上面放著一個茶壺,還有幾個玻璃酒杯,那些酒杯的陰氣,同樣很重。
在柜子的的旁邊,還放著一個收音機,以及幾本書。
那些書不是閑書,而是一些有關(guān)詩歌方面的讀本,還有一些是西安市級作協(xié)出的詩集。
見我看向那些書,孫元又說:“我除了承包了果園,以前還在交警隊上過班,那會兒愛寫點東西,從我們單位加入了縣作協(xié),我現(xiàn)在還是縣作協(xié)的會員,沒事兒了,我就愛寫個詩,在內(nèi)部的這些刊物上發(fā)一發(fā)?!?
我點頭說:“沒想到,你還是個文化人?!?
孫元擺擺手說:“啥文化人啊,就是一些愛好文學(xué)的人,湊一起發(fā)發(fā)牢騷,感慨下生活而已?!?
一邊閑聊,我也是把整個棚子的情況又觀察了一遍。
這里除了那些臟東西出沒之外,還有一股淡淡的妖氣,那妖氣之中邪性極少,有的只是淡淡的清香,還有一些書香的味道。
在感知到那股妖氣之后,我就問孫元:“你這桃園的樹,都栽了多少年了?!?
孫元說:“差不多得有十年了吧,我離開單位的第二年,承包的這片地,然后這里的桃樹,都是我一棵一棵的栽下的?!?
廖瞎子也是明白我問樹齡的原因,便在旁邊說了一句:“十年左右的話,時間短了一些,如果沒有天賜的機緣,桃樹成不了妖?!?
我“嗯”了一聲。
孫元則是一臉的好奇:“啊,桃妖?”
我說:“我們只是胡亂猜測而已,不見得真有?!?
嘴上雖然這么說,可我心中已經(jīng)斷定,這桃園里的某一棵桃樹成了妖,而它成妖的原因,就是桃園里的某樣?xùn)|西。
想到這里,我就對孫元說:“我能在你桃園里面四處走走嗎?”
孫元點頭。
我和同伴們便分散勘察孫元的桃園,路過那些桃樹的時候,我們也是小心謹(jǐn)慎,盡量不去撞那些桃花。
一邊走,我還忍不住拿出手機自拍幾張。
姚慧慧見狀,也是跑過來跟我合影。
孫元看著我們在拍照,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的無奈和懷疑。
等我們轉(zhuǎn)了一圈,回到棚子這邊的時候,孫元就問我:“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我說:“沒有!”
姚慧慧看了看并沒有點破我。
因為剛才一起轉(zhuǎn)的時候,她看到我在一棵桃樹的樹杈上掛了一張通神符。
那是可以幫助妖物通達(dá)心神,開化靈智的咒符。
我放下符箓,就是因為我已經(jīng)確定那一株桃樹成妖了。
等晚上稍安靜一些的時候,我就能通過符箓,引那桃妖來見我。
那桃妖,應(yīng)該知道這桃園里潛藏的東西是什么?
我在那桃樹的周圍,也是仔細(xì)勘察了一下,在三法通玄妙的情況下,我是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的。
而我之所以現(xiàn)在不用三法探察,是因為三法用過之后,留下的道痕太重,我怕打草驚蛇,致使晚上那些臟東西不敢出現(xiàn)。
那樣的話,再找到那些纏著孫元的臟東西,就要費力不少了。
孫元那邊不知道這些事兒,他只聽到我說沒啥發(fā)現(xiàn),一臉擔(dān)心,然后帶著一些責(zé)備說:“那咋辦?你們在這邊住下嗎?”
我對孫元說:“嗯,我們今晚就在你這里住下,你放心好了,如果不出什么岔子,你的事兒,今天就有定論了?!?
孫元沒吭聲,而是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我就對孫元說:“耐心點,等著吧,我們陪著你。”
孫元此時就說:“我之前常聽,比我大一輩、兩輩的人說,要是家里晚上忽然停電里,恰好那會兒家里又來了一些陌生人,不要把他們請進(jìn)門,因為那些人往往都是臟東西?!?
“開始我還不信,現(xiàn)在我經(jīng)歷過了,徹底相信了?!?
我道:“這叫暗祟臨宅,有講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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