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酒的暗祟被我罵的一愣。
我這才繼續(xù)說:“你叫什么名字?”
那暗祟抬頭說:“我叫劉生!”
我沒有再問,而是緊緊盯著他。
暗祟劉生趕緊繼續(xù)說:“我們幾個人死后,本來是有機會去地府的,可就在我們乘著陰風(fēng)入地府時,忽然下了一場太陽雨,那雨下的蹊蹺,直接把帶我們走的陰風(fēng)給撞散了?!?
“我們也就留在了人間,我們也想過回家,可我們發(fā)現(xiàn),我們根本不記得家在哪里,所以我們只能在我們出車禍的附近徘徊,我們不能離開這里超過五里,一旦超過這個距離,我們的魂魄就會急速衰減,有消散的跡象?!?
聽到劉生的話,我也是“嗯”了一聲說:“太陽雨,是將天上的陽氣通過雨水帶到地面上,陰陽相撞,擊散了那些陰風(fēng)也是正常的。”
“同時那太陽雨也將你們魂魄給鎖死在那場雨的范圍之內(nèi),只有當(dāng)時太陽雨下過的范圍,才會有和你們魂魄相契合的氣,一旦超出了那場降雨的范圍,你們的魂魄就無法生存了?!?
“太陽雨的范圍一般都不會很大,恰好落在你們四個倒霉蛋的頭上,也是天意使然。”
劉生一臉疑惑:“天意?”
我道:“你繼續(xù)說?!?
劉生才道:“接下來的幾年,我們只能靠偷偷貢品,迷惑一些人來提升我們自己,我們也是一點點摸索出了鬼修之道?!?
“后來這里有桃園,我們也是發(fā)現(xiàn)弄這桃園的人,就是當(dāng)時處理我們那場事故的交警,我們也想捉弄他來著,可她老婆身上總有一股氣,讓我們沒法靠近?!?
“后來她老婆死了,又有一個奇怪的小孩兒老守著他,我們也不敢靠近他?!?
聽到這里的時候,孫元便好奇問:“小孩兒?什么小孩兒?”
劉生說:“就是一個光頭的小女孩兒,穿著一身的病號服,別看那丫頭小,可力氣卻是大的沒邊,我們四個人加一起都不是她的對手。”
“所以我們只能在桃園周圍徘徊,不久前我就發(fā)現(xiàn)了桃園里面桃樹成了小妖的事兒,后來有一個老頭兒找到了我們,就跟我們說,那桃園是福地,讓我們想辦法讓孫元把那桃園轉(zhuǎn)讓給我們?!?
“可因為那小女孩兒,我們不敢靠近,那老頭就對我們說,他會處理那個小女孩兒,然后那個小女孩兒就真的沒有再出現(xiàn)了,我們便開始接近孫元,通過我們暗祟常用的手段迷惑他,可他心智非常堅強,每次我們提到讓他轉(zhuǎn)讓桃園的時候,他都會拒絕?!?
我說:“這桃園對他意義非凡,不是你們這些沒有感情的東西能懂的。”
劉生連連點頭不敢反駁。
此時孫元忍不住又問:“你剛才說的老頭兒是誰,是人,還是和你們一樣,是鬼物?”
暗祟柳生低著頭,不敢說話。
我卻是對孫元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老頭兒就是你們村口的土地公,他看上了你這桃園,想要把土地廟搬到這里來?!?
孫元“啊”了一聲:“啊,土地公?”
我繼續(xù)說:“在你們村口土地廟問土地公問題的時候,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我在攪動香火臺的香灰的時候,在香灰里面放了一顆桃核法器,我在這里等這些家伙來,也只是再確認(rèn)一下。”
“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證實了我的猜測,現(xiàn)在我就把土地公叫出來,你和他當(dāng)面說說?!?
孫元又“啊”了一聲。
我則是右手結(jié)印,然后輕輕念咒:“四方天元,聽我號令,召喚此方土地,急急如律令——來!”
說罷,我便在地上猛踩一腳。
“嘭!”
一團純陽氣息散去,我的面前便緩緩出現(xiàn)了一個小老頭,不用說他就是這一方的土地公了。
小老頭穿的是清末民初的衣衫。
他出現(xiàn)之后,也是格外的驚訝,看到我之后,驚訝就變成了驚慌,不過他還是問了我一句:“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說:“我在你香火臺的香灰里面埋了一顆刻有喚靈咒的桃核法器,我與那法器心念相通,只要我愿意,我就能通過那桃核隨時把你召喚到我的面前來,三公里內(nèi)吧,太遠(yuǎn)可能就不靈了?!?
土地公四下環(huán)視,而后嘆了口氣說:“唉,你們已經(jīng)弄明白所有的事兒了?!?
“我沒什么好說的,這塊地,是我看上的?!?
孫元在看了土地公一會兒之后就問:“那個保護我的小女孩兒呢?你把她怎樣了?”
土地公說:“我沒把她怎樣,她只是被我壓在了你這桃園下面?!?